第6章

1. 老宅位于郊区梧桐路13号,需从正门进入,进门后必须先给玄关的牌位上香,香灭前不可踏入堂屋。

2. 堂屋正中央的木桌上放着铜镜,需在16:00前用张扬的胸牌擦拭镜面,擦拭时若看到镜中出现除自己外的人影,不可眨眼,不可后退。

3. 铜镜下方的抽屉里有“任务密钥”,取密钥时若听到“有人来了”的喊声,需立刻停止动作,待喊声消失后再继续,不可提前或拖延。

4. 离开老宅前,必须将胸牌放回牌位前,且要面对牌位说“张扬已归”,不说或说错则无法触发任务完成提示。

5. 出老宅后,若遇到卖纸扎人的小贩,无论对方推销什么,都不可直视纸人的脸,更不可购买。

我按地址查了梧桐路13号,地图上显示那片区域早已拆迁,只剩张扬外婆家这一栋老宅孤零零立在废墟里。下午14:30,我抱着香烛和胸牌赶到,老宅的木门漆皮剥落,门楣上的“张府”牌匾掉了半边,风一吹就吱呀作响。

推开正门,玄关处的牌位蒙着厚厚的灰,牌位上写着“张扬之位”——不是他外婆的,竟是他自己的。我心里一沉,按规则点燃三炷香,插在牌位前的香炉里。香火明明灭灭,直到第三炷香燃到一半,我才敢抬脚往堂屋走。

堂屋的木桌积着一层灰,铜镜被红布盖着,布角绣着褪色的祥云纹。我掀开红布,镜面蒙着薄尘,却能清晰照出我的脸。15:40,我掏出张扬的胸牌,刚碰到镜面,就看到镜中突然多了个人影——是张扬,穿着高中时的校服,站在我身后,嘴角流着血,眼神空洞地盯着我。

我想起规则2,死死盯着镜面,不敢眨眼。镜中的张扬慢慢抬起手,指向铜镜下方的抽屉,像是在提醒我拿密钥。就在我伸手去拉抽屉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人来了——”

我立刻停住动作,手指悬在抽屉把手上。那声音重复了三遍,每一遍都离我更近,最后像是贴在我耳边。等声音消失,我猛地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把铜制密钥,密钥上刻着一个“仙”字,和手机图标上的一模一样。

拿到密钥,我快步回到玄关,把胸牌放在张扬的牌位前,对着牌位轻声说:“张扬已归。”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仙”字图标弹出提示:“【老宅的铜镜】任务完成,获得奖励:张扬的日记,解锁隐藏线索——‘密钥能打开游戏的“后门”’。”

我刚要翻开日记,就听到老宅门外传来小贩的吆喝声:“纸扎人嘞——卖纸扎人嘞——”我想起规则5,快步走出老宅,低着头往路口走。眼角的余光瞥见小贩的摊位上摆着一排纸人,有男有女,穿着不同的衣服,其中一个纸人穿着蓝色工服,脸长得和便利店的无眼店员一模一样。

我不敢多看,加快脚步往前走,直到听不到小贩的吆喝声,才敢停下来翻开张扬的日记。第一页写着:“铜镜里的是‘替身’,它想换我的脸,我上次没忍住眨眼,左边的脸就开始发麻……”日记写到这里,后面的字迹突然变得潦草,像是在极度恐慌中写的:“密钥在老宅的地下密室,密室里有游戏的真相,可我不敢去,那些纸人会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