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亲信见势不妙,大喊:“来人,抓刺客!”更多护卫涌来,我们且战且退。冲出酒楼,夜风迎面,寒意刺骨,街上行人惊散,脚步声乱成一片。

我们奔入一条暗巷,巷中污水横流,脚踩上去溅起泥水,冰凉湿滑。身后追兵渐远,她停下脚步,撕下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唇角带血,却笑得妖娆:“多谢公子相助。我叫蔚兮,你是何人?”

我擦拭剑上血迹,金属的凉意让我冷静:“祁岚,江湖散人。那些人是凌宸的手下,你为何刺杀?”她靠墙而立,墙砖粗糙冰冷,喘息声在巷中回荡。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凌宸灭我门派,杀我师姐妹,我誓报此仇。”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动,那情感让我共鸣。

从仇恨中走来,我懂那种刻骨的痛。她卷起袖子,臂上伤口鲜血淋漓,我撕下衣角为她包扎,布料触到她的肌肤,光滑而温热。她微微一颤,眼中多了一丝柔软。

我们交换情报。她讲述门派往事:凌宸为扩权,污蔑她师门通敌,下令屠杀。那夜血洗山门,她幸逃,隐忍多年。她的叙述中,声音渐低,泪光闪烁,我的心随之柔软。

从孤独的复仇者,到遇见同路人,情感的转变如春风化冰。

我轻声道:“我亦有家仇,与凌宸不共戴天。联手如何?”她点头,眼中是信任的火苗。我们约定结盟,我教她权谋,她助我武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京城郊外一处废弃庙宇中落脚。

庙内尘灰扑鼻,蛛网挂满梁柱,空气潮湿而霉腐。阮锋得知后,加入我们,三人共谋。蔚兮教我刺杀技巧,她的匕首在手中翻飞,金属的啸声如乐章。我演示权谋之术,讲解朝堂派系,她听得入神,眼中满是钦佩。

训练中,我们的身体不时相触,她的发丝扫过我的脸,柔软而痒酥。汗水浸湿衣衫,混着她的体香,让我心生异样。

从盟友到渐生情愫,那种暧昧如细雨润物,悄然滋生。

一次深夜,我们对坐篝火。火光跳跃,映红她的脸庞,温暖的热浪驱散寒意。

空气中木柴的焦香弥漫,她递给我一碗热汤,汤汁入口咸鲜,暖入心脾。她低声问:“祁岚,你可曾想过,复仇后如何?”我望着火苗,回忆灭门之夜的血光:“活下去,重建祁家。”她伸手覆上我的手背,掌心柔软而温暖:“我陪你。”

那一瞬,情感如潮涌,我从冰冷的仇恨中,首次感受到温暖的慰藉。那种转变,让我明白,复仇之路虽苦,有伴侣相随,便不再孤单。

舅舅祁昊的宫廷宴会即将来临,那是皇帝生辰,朝臣齐聚。我们决定乔装潜入,窃听情报。

我扮作宫中侍卫,蔚兮化身为宫女,阮锋在外接应。宴会当夜,皇宫灯火辉煌,金碧辉煌的殿堂中,丝竹声悦耳,空气中香炉的烟雾缭绕,甜腻而迷人。

官员们觥筹交错,酒香四溢,我端着酒壶穿梭,耳听他们的低语。

凌宸端坐上首,锦袍华丽,脸上是伪善的笑意。他的声音低沉:“陛下,边疆不稳,当增兵镇压。”舅舅祁昊点头,眼中却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