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在林珝与星瀚科技秘密接洽、庆祝胜利的当晚，焱曜的人带着确凿的证据（包括殷玄通过技术手段恢复的某些被删除的通讯记录）出现在他们面前。
人赃并获。
林珝瞬间身败名裂，面临天价索赔和刑事诉讼。星瀚科技不仅新品因漏洞问题遭遇大量投诉，更因商业间谍丑闻股价暴跌，声誉扫地。
而寰宇集团，虽然在短期内承受了股价波动，却因为应对果断、技术储备深厚，反而赢得了市场和投资者的信任，地位更加稳固。
一场看似必败的危机，被逆转成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焱曜的办公室内，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飙升的股价曲线，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场胜利，大半功劳要归于那个被他锁在顶楼的女人。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得之可得天下”的恐怖能力。
他拿起内线电话，沉声道：“准备车，回公寓。”
他要去见他的……“陛下”。
第6章 并肩：从囚笼到书房
当焱曜再次走进顶楼公寓时，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殷玄正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眺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那背影，竟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孤高与寂寥。
听到脚步声，殷玄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捷报收到了？”
“……嗯。”焱曜应了一声，发现自己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叫阮青芜？显然不对。叫陛下？又太过荒唐。
殷玄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神色：“首战告捷，不错。但爱卿切莫懈怠，财务部那条线，可以收网了。”
焱曜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望向窗外：“你究竟是谁？”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但语气已从质疑变成了探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殷玄侧头看了他一眼，灯光在他深邃的眼中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我是能助你君临天下的人。至于名讳，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
他卖了个关子，维持神秘感是驾驭强者的一种手段。
焱曜没有再追问。他知道，有些界限，暂时无法跨越。但他已经明确了一点：这个人，绝不能放走。不是作为金丝雀，而是作为……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乃至导师。
“从明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公寓顶层和楼下我的私人书房。”焱曜做出了让步，“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法的身份，作为我的特别战略顾问。”
这是巨大的进步。意味着殷玄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这个华丽的牢笼，并且有了一个正式参与外界事务的跳板。
“顾问？”殷玄挑了挑眉，对这个头衔似乎不太满意。
“这是目前最合适的身份。”焱曜解释道，“你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接触公司事务，我也需要时间……适应你的存在。”
殷玄笑了笑，不置可否：“随你。不过，朕的‘顾问费’，可是很贵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不再是纯粹的对抗与警惕，多了一丝微妙的和解与试探性的合作。
次日，殷玄第一次踏出了那间公寓，进入了焱曜位于楼下同样戒备森严的私人书房。这里藏书极丰，且有更专业的设备。
他如鱼得水，开始更深入地介入寰宇集团的运作。他不再仅仅指出问题，而是开始提出建设性的战略规划，其眼光之长远、布局之精妙，让焱曜和他麾下那些顶尖的智囊团都感到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