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可是有望了?”
此时的我,已是对他无比膈应,很是排斥同他肢体接触,可我还是不能露声色。
我笑着点头。
“很是有望。”
他惊呼一声将我打横抱起转了好几个圈,我伏在他肩头,有那么一瞬间很是恍惚。
还记得洞房之夜,他也是这么将我抱在怀里转圈的。
追溯二人儿时起便有的情意,我想不通他究竟是何时变心的,泪水逐渐模糊了我的眼睛。
这个世界,究竟何为真?何为假呢?
他受了惊。
“怎么了?”
4、
我笑了,忍着心头的隐痛和恶心之感。
“魏凌,我们有孩子了。”
闻言,他将我放了下来,沉思一瞬,抬眸看向我,面色冷肃。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对于我有了身孕的消息,他并无一丝悦色。
“你不是一直喝着避子汤么?”
我正想回话,可不过一瞬,他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
他双手按在了我的肩上,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而后走至外间给我沏了一杯茶递到了我手中。
“念念,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这孩子是咱们的福星,这孩子一来,你夫君我的时运也跟着来了。”
“今夜你帮我一个忙,再由李尚书那头打点一二,我很快就能拿回那将军的封号了!”
我心头一震。
“我帮你什么忙?”
“今夜同我一起赴宴,东厂白司南督公的家宴。”
千万个头绪在我脑中萦绕,我决意拿到魏凌的把柄,答应了他的这一请求。
却不曾想,上了马车我就没了知觉,等再一醒来,人已经一丝不挂的躺在一陌生的榻上了。
我惊坐起身,室内空荡阔大,地上无一侍人。
我随手扯了榻上一件外袍披衣下榻发丝散乱的就往外奔去。
可我刚绕过地罩,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一硕大的长案前,竟围了四五个身着官服之人。
而那长案的正中则立了一身着月白中衣的男子。
他长身玉立,通身的矜贵之气。
我往地罩前一立,他们原本看着长案之上的眼睛瞬间朝我这头转了过来。
陌生的环境和人,使我很是受惊,登时只紧紧裹着外袍,脚似生了根般动弹不得。
身着官府那些人也不免面露尴尬之色,纷纷都把眸光转回到了长案之上去。
只有身着月白中衣那位依旧往我这边瞧着,他的眸光很是冷戾,说话的语气亦很有压迫感。
“回去。”
我不知他身份,更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处,不敢忤逆,慌忙转身逃回内室爬回了榻上。
可就在我回忆着昨夜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时,帐幔被一把撩开了。
我又受惊,身子迅速往床榻更里退去,惶恐的望向榻边,只见那身着月白色中衣的男子已负手立到了榻前。
正冷冷的睨视着我。
“你可知你昨日吐了本督公一身?”
我心头一震……督公?好熟悉……
我陡然间忆起,昨日魏凌说的家宴便是一位督公的家宴!
一位叫白司南的督公!
东厂督公白司南为人冷戾,狠辣至极,玩女人的手段更是叫人闻风丧胆。
有传言每年自他府邸抬出的女尸将近百位。
我以往只听过他的名号,却未曾见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