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地，我麻木了。
心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茧。
再恶毒的话，也伤不到我了。
我甚至开始利用这些心声。
它们，成了我最好的情报来源。
我需要证据。
能把这对狗男女，彻底钉死的证据。
有一天，我照常在病房里陪着苏芮。
陈浩推门进来了。
他看起来有点烦躁。
“阿凡，你来啦。”他勉强笑了笑。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我问。
“还不是公司那点破事。”他坐下来，揉了揉眉心，“最近在竞标一个项目，遇到了点麻烦。”
我心里一动。
陈浩家里是开医药公司的。
规模不小。
【哼，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苏芮的心声响起。
【城西那块地的项目，要是拿不下来，我弄死他。】
城西那块地？
我记住了这个信息。
“什么项目啊？这么麻烦。”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一个政府的医疗采购项目。竞争很激烈，我们公司准备了好几个月了。”陈浩叹了口气，“标书都递上去了，现在就等结果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我还要让他们，一无所有。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
打开电脑，开始调查陈浩公司竞标的那个项目。
我爸妈留给我的，不止是钱。
还有他们经营多年的人脉和关系网。
这些东西，我以前从没用过。
我觉得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现在，我需要它们了。
我拨通了一个叔叔的电话。
他是我爸生前最好的朋友，在卫生系统很有分量。
“王叔叔，是我，小凡。”
“小凡啊，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王叔叔，我想跟您打听个事……”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冰冷的，复仇的快感。
苏芮，陈浩。
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现在，轮到我了。
**5. **
一个星期后，竞标结果出来了。
陈浩家的公司，落选了。
中标的，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陈浩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他直接冲到我公司来找我。
“阿凡，出事了！”
他一脚踹开我办公室的门，眼睛通红。
我正在看文件。
我抬起头，假装很惊讶。
“阿浩？怎么了这是？”
“项目！城西那个项目！我们被刷下来了！”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我办公室里来回走。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准备得很充分吗？”
“我他妈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他一拳砸在我的桌子上，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我们的标书，价格、方案，都是最优的！不可能输！”
“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小心翼翼地问。
“肯定是！我查了，中标那家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子！妈的，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截我的胡！”
他气得破口大骂。
我递给他一杯水。
“先别急，坐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灌了一大口水，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们内部，肯定出内鬼了。不然，标书的核心机密，不可能泄露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