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盯着那杯热气腾腾的桂花乌龙，突然鼻子一酸。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月光，想起书店里的阳光，想起白绽月帮老奶奶拢菜叶子时的温柔，想起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些纠结和慌乱。
“我……”王权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看着白绽月的眼睛，“我喜欢你。可是我总在想，要是你是个女孩子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怕，不用躲，不用……”
话还没说完，白绽月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他的指尖很暖，像刚才那杯桂花乌龙的温度。
“可是我不是女孩子啊。”白绽月弯着嘴角，眼尾的弧度还是那样软，“但王权，月亮照在男生身上，和照在女生身上，不都是一样的温柔吗？”
王权愣住了，看着白绽月的眼睛，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说“月亮不管照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温柔”。原来他都记得，原来他都懂。
那天晚上，两人并肩走在栽满梧桐树的小巷里，手里拿着同一杯桂花乌龙，热气氤氲着，模糊了彼此的侧脸。路灯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终于不再隔着距离，而是紧紧靠在一起。
王权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绽月，他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月光落在他的发梢，温柔得不像话。王权突然觉得，不用再想“要是他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是他喜欢的白绽月，都是那个像月光一样，照亮了他整个世界的人。
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桂花乌龙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王权轻轻碰了碰白绽月的手，这一次，他没有躲。
（三）
巷子里的桂花不知何时开了，细碎的金粒缀在枝头，风一吹，连空气里都裹着甜香。王权的指尖轻轻蹭过白绽月的手背，对方没有躲，只是指尖微微蜷了一下，像被风吹得瑟缩的蝴蝶翅膀。
“明天……还能一起走吗？”王权的声音比巷尾的月光还轻，怕一用力就打碎这难得的平静。白绽月抬头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