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妈妈要直播我穿越无人区赚打赏。
只因妹妹看上了一款新车，钱不够。
可我的脚因为上一次直播挑战无防护攀岩，摔下来骨折了还没好全。
看我表现出犹豫，她抱着手冷笑出声。
“林窈，要不是为了救你，你爸不会死！”
“让你为家里做家里这点事情赎罪，都已经是便宜你了，还敢给我摆脸色！”
三岁那年，爸爸在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我的时候受了伤，抢救无效死亡。
自那以后，我就背上了原罪。
每次妈妈要我做什么，都会拿出这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来。
我终于对她的提议点了点头。
妈妈笑得开心极了，可她不知道，因为常年运动过度和营养不良，我已经心脏功能衰竭。
这将是我为这个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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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逼我发火才答应，林窈你真是有病，浪费我时间。你妹妹放假回家，我还得去接她呢。”
“对了，她爱吃红烧肉，你现在去做，我接她回来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了。”
妈妈的吩咐一如既往地自然。
她转身那刻，我突然觉得胸口有种溺水感。
医院的检查报告结果不断回荡在脑海中，让我更加喘不过气来。
上周因为挑战无防护攀岩，我支撑不住摔了下来。
妈妈着急地把我送到医院，对医生说了两句话。
“她以后能正常走路不，不会耽误直播挑战挣钱吧？”
“这个医药费贵不贵？我现在得存钱给小女儿以后出国用。”
医生看着她的样子，不知说什么是好。
检查报告出来后，医生没有给到妈妈手里，而是直接给了我。
“林窈，你的身体状况很差，以后绝对不能再劳累，并且要积极治疗，否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逐字逐句地看着检查报告，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医生叹了口气：“我把检查报告给你，就是想让你自己对自己的生命做主。如果今天拿到检查报告的是你妈妈，那......”
我知道医生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觉得，妈妈拿到检查报告后，不会选择救我。
可是，妈妈总说，我的生命早在三岁那年就该结束。
就算拿到了检查报告，我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呢？
我在沙发上枯坐了很久，连天黑了都没发现。
“林窈，不是让你做饭吗？饭呢？！”
妈妈的怒吼把我拉回到现实。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上大学有多辛苦？好容易回一次家你连饭菜都不替她准备！”
“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算了，我带小诗去外面吃，你替小诗把行李拿到她房间。”
我早已习惯这样的吩咐，顺从地从林诗手里接过她的书包和行李箱。
刚挪动两步，林诗书包上挂着的一个玩偶突然掉到地上。
林诗紧张极了，一把将我推开。
“姐，那是我刚买的新款玩偶啊！”
没好全的腿撞到茶几上，骨头阵阵刺痛，一下子流了血。
可妈妈像是没看到一样，劈头盖脸地指责我。
“林窈，你怎么这么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想辩解，是那个玩偶没挂稳自己掉下来的。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们关心的，从来不是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