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语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按我说的做，看在过去八年的份上，我还可以给你一点补偿。
至少，下次再做宫外孕手术，可以找个好点的病房，不用挤在这种地方。”
他的话引得记者们一阵狂笑，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记录着我此刻的狼狈。
我看着他，只觉得以前放弃联姻，陪他白手起家，把他捧成科技公司新贵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凌寒的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没想到我如此狼狈了还敢拒绝。
他脸上的肌肉绷紧，最后一点伪装的耐心也彻底消失。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
“是吗？”
说完他猛地直起身，搂着程清头就要走。
没想到程清又折回来，拿起放在床尾的包，
起身时，她的鞋尖“不经意”地勾住了病床边的导尿管。
导尿管连同固定装置被粗暴地扯落，我疼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尿滴在地板上，嘀嗒嘀嗒的声音好刺耳。
凌寒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一脸鄙夷，
“孟语汐，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拿什么跟我争？”
2
几天后，我终于出院回家。
我的东西被胡乱塞在几个蛇皮口袋里，扔在一旁，内衣袜子都掉落在外面。
这么着急把我赶出门吗？
到了院子里就听到程清的声音，
“你看我那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还把这张放大。”
“你怎样都好看。”
刚创业那会儿，我天天加班熬夜皮肤蜡黄，他也这么说，你怎样都好看。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凌寒搂着站在楼梯上，指挥佣人挂巨幅婚纱照。
照片从校园到婚纱，好像爱情长跑的是他们。
我求了凌寒很多次要去拍婚纱照，他都说忙，等订婚了一定补上。
他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想跟我拍而已。
我身体有点撑不住，靠在柱子上。
曾经是我们爱情小窝的地方，如今俨然一副易主的模样。
程清看到我，立刻走过来亲昵地拉住我的手臂，力道却不容拒绝：
“孟总，别发呆了，来，给你看个东西。”
她几乎是拖拽着将我拉进书房，打开了那个凌寒从不许我多问的紫檀木匣。
我心里堵得慌，因为他从来不许我碰这个盒子。
里面只有一张旧照片、还有一沓泛黄的明信片。
程清拿着照片放在她脸旁边，“怎么样，我是不是一点没变，这是17岁的我。”
明信片上的笔迹，我认得，是程清的。
日期远在我认识凌寒之前，甚至贯穿了我们在一起的这八年。
“孟总，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次熬不下去的时候都会给他写信。
没想到这些东西他都留着呢。
他说你工作起来那股劲最像我。”
她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口来回拉扯。
我想到凌寒五年前把程清推荐给我，说她是他的学妹，能力好，让我带带她。
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吧。
我捏着那些明信片，瘫坐在椅子上。
看见热恋时我们一起做一套陶瓷花瓶也被粗暴的扔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清扶着我往楼下走：
“孟总，你和凌寒哥哥早就没感情了，不如把这房子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