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等。”萧循说，“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烧火的机会。”
这个机会，没让他们等太久。
三天后，就是中元节。
玄，鬼节。
根据大梁的习俗，这一天，宫里，家户户，都要烧纸钱，祭奠先人。
“机会来了。”萧循对林翘说道。
当天晚上，后院里以“祭奠先母”为由，引起了不安的香案。
他们，装着样子，烧着纸钱。
偷偷地，在另一口大锅里，熬着猪油，过滤着一边草木灰水。
整个过程，臭气熏天。
林翘臀被熏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你们现代的总裁，都这么能屈能伸的吗？”她一面搅着锅里那浑浊的液体，一面吐槽身边的萧流程。
萧循的脸部，也被黑灰，蹭得这样的。
“创业年轻人，都这样。”他倒是很淡定，“想当年，我为了拉投资，连喝了三斤白酒，直接进医院了。这算什么？”
林翘然起敬。
“大佬，失敬失敬。”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终于把第一批“皂液”，给弄了出来。
那是一种，黄乎乎的，果冻状的，半固体。
涂抹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油脂和碱的味道。
“这……这就是肥皂？”林翘看着盆里那坨东西，有些不自信。
“理论上来说，是。”
“能用吗？”
“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萧寻循来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沾取一点那“果冻”，放在水里搓了搓。
奇迹，发生了。
一堆精致的泡沫，从抹布上，冒出来了。
再用清水一冲，抹布上那陈年的油污，竟然，被洗掉了大半。
“成功了！”林翘起心来，差点跳了起来。
萧循的脸上，也有了难得的笑容。
“这只是第一步。”他说，“这种原皂，太丑了，味道也难闻。我们需要，对它进行改进。”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又开始了新的实验。
他们在皂液里，加入了美味、牛，还有晒干的桂花。
经过反复的提纯和过滤，最后，他们终于做出了一块，淡的，带着桂花香的，固体的肥皂。
他们把这些东西用肥皂、小块、油纸、一块块地包好。
看着桌面上的那些，聚集了他们心血的“产品”，林翘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接下来，就是，找到我们的‘天使投资人’了。”萧循拿起一块香皂，闻了闻，满意地点了点头。
“谁？”
“吾圣上。”
林翘：“……”
你这个玩的，有点大啊。
5
去见皇帝之前，萧循做好了准备。
他先是让林翘起来，用他们自制的香皂，沐浴更衣。
然后，他又不知道从哪来，弄来了一套，看起来就是仙风道骨的，道士袍子，给自己换上。
最后，他还煞有介事地，对着镜子，练了好几遍，怎么把故事讲得，更玄乎一点。
林翘在旁看着，叹为观止。
“我说，你以前的公司，不会是搞传销的吧？”
“这叫，商业包装。”萧循白了她一下子，修正道。
一切准备就绪，萧顺着林翘，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来到了皇帝的书房。
通报后，一位老太监将他们领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