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沉默。
“说！为什么杀他们？荆棘碎片到底什么意思？”
陆振霆捏着照片的指节泛白，照片里四个受害者的脸叠在一起，每一张都带着惊恐的凝固痕迹！
好一会儿。
陈立东终于抬眼，浑浊的眼珠扫过照片，突然扯出个诡异的笑：
“荆棘…… 扎进肉里才舒服，你们这些人，永远不懂！”
“你他妈耍什么花招！” 陆振霆气得要拍桌，苏野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机械厂的旧档案。
“陆队，我查了东风机械厂的事故记录。”
苏野把档案摊开，指着其中一页。
“二十年前陈立东的工伤，根本不是意外: 当时车间机床漏油，三个受害者作为管理层，明知设备有问题还逼他加班，才导致他手腕被烫伤，后来又以‘操作失误’为由把他辞退，扣了所有补偿金。”
陈立东的肩膀猛地颤了下，喉结滚动却没说话。
苏野盯着他的眼睛追问：“你妻子是半年后抑郁自杀的，是不是因为拿不到补偿金，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闭嘴！”
陈立东突然暴起，铁链在铁椅上撞出刺耳的声响！
“那些畜生活该！他们当年把废料埋在河边上，害了多少人！我老婆就是喝了那河水才……”
话到嘴边又猛地咽回去，重新恢复死寂！
有门！
陆振霆刚要追问，手机突然炸响，副队长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听筒：
“陆队！城郊发现第五具尸体！现场也有荆棘碎片！”
苏野和陆振霆同时僵住！
赶到城郊荒地时，警戒线已经拉了三层。
新受害者是个中年女人，倒在废弃的农药桶旁，胸口插着枚荆棘碎片： 但苏野只看了一眼就皱眉：
“这不是陈立东做的。”
陆振霆一愣：“你怎么知道？”
“之前的碎片边缘有螺旋纹路，是老式车床精车出来的，” 苏野指着证物袋，
“这枚的纹路是冲床压的，边缘全是毛刺，而且……” 他蹲下身，指尖悬在受害者袖口。
“纤维是深蓝色的，不是机械厂的工装料。”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争执声。
李昊举着相机挤进来，对着尸体疯狂拍照，被警员拦住后急得跳脚：“我是警校学生会的！奉命来协助记录！苏野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谁让你来的？” 陆振霆脸色一沉。
李昊梗着脖子：“学校知道苏野瞎掺和破案，让我来盯着！免得他给警校丢脸！”
话音刚落，他突然瞥见苏野手里的档案，眼睛一亮，“这是东风机械厂的资料吧？我早就查到了！陈立东还有个儿子叫陈阳，三年前因为盗窃入狱，上周刚放出来！”
苏野眼神骤变：“你怎么不早说？”
“凭什么告诉你？”
李昊冷笑，“我这就把线索报给陆队，功劳本来就不该是你的！”
他刚掏出手机，就被陆振霆一把按住：“现在不是抢功的时候。苏野，你觉得新案是陈阳干的？”
“可能性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