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顺势展开他的“量子力学与艺术”高论，最后故作不经意地透露自己正在「进行文化与科技的跨界创业」。
谭雅宁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融合的前提，是看清本质。否则，只是堆砌。」
她目光重新投向画作，若有所指，「就像识人，内核若是虚无，终会坍缩。」
陈浩心头一紧，立刻表露「追求真实深刻共鸣」的「真心」。
谭雅宁最终只是优雅颔首：「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祝你好运！」随即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令人心痒的背影。
没要联系方式，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陈浩站在原地，志得意满，立刻给林晓晓发消息：【宝贝，临时有重要投资人会议，今晚不能陪你了。】
他沉浸在猎人般的快感中，却不知自己才是踏入陷阱的猎物。
03
我看着林晓晓是如何为爱沉沦的。
她拉着我逛商场，指着橱窗里一款名表，眼冒星光：「晚晚，这表配陈浩吧？周年纪念日我想给他惊喜！」
我心头一沉：「这太贵重了。」
「没事！」她挽住我，压低声音，「我省着呢，带饭不喝奶茶了！还把包和口红挂闲鱼卖了！」
那只包，是她节约好几个月攒下的薪水买来犒劳自己的。
那支口红，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接下来几周，她午餐啃着没油水的剩菜，下午茶拒不参与。
我强行买了她最爱的奶茶，她捧了好久，小声说：「晚晚，别买了，省下的钱能给他加好些油呢。」
看着她消瘦的脸和旧裙子，我攥紧拳头，话堵在喉咙里。
更可怕的是工作。
一次我去她公司，撞见她脸色惨白地用公司电脑和内部系统帮陈浩整理「商业计划书」。
「林晓晓！你这是在泄露机密！」我压低声音厉喝。
她吓得一抖：「他……他只是参考一下格式……」
恰逢主管走来要报表，我一把抢过鼠标，切回界面发送，动作快得心惊。
主管走后，她瘫软在椅子上，后背湿透。
「为了他，赌上前途，值得吗？」
她低头啜泣：「他不会害我的……他压力大，我能帮一点是一点……」
我闭上眼，无尽的疲惫涌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和谭雅宁的计划照旧。
【你要小心他下周引荐给你的那个“表哥”，所谓的项目是空壳。】
谭雅宁的回复总是干脆：【收到！演戏，我是专业的。】
我看着她在社交账号上，偶尔也会配合地发一些与陈浩“偶遇”的模糊照片，引得不知情的人议论纷纷。
陈浩以为自己对谭雅宁胜券在握，对林晓晓越发敷衍。
林晓晓发信息“亲爱的，吃饭了吗？”
陈浩：“吃了！”
林晓晓：“亲爱的，记得休息，别太辛苦了！”
陈浩：“好！”
林晓晓：“有家好吃的日料，我们周末去吃吧。”
陈浩：“忙！”
04
陈浩的爪子，终于伸向了晓晓的职业底线。
“晓晓，只要这笔款子周转三天，我们的项目就能活！到时候，我连本带利还清所有钱，我们就结婚！”他的承诺裹着糖衣，内核却是毒药。
晓晓动摇了。她来找我哭诉，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晚晚，这是爱情的考验，对吗？他说了，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