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播弹幕炸穿。林楚楚尖叫着要扑上来,被保安拦住;白莎莎想溜,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聚光灯下,两人的狼狈成了她王者归来的最佳背景。

真相很快大白。

林楚楚和白莎莎因买通人员被调查;养母的欠条是伪造的,林微收回老宅和“云隐”;陆家因“盗用般若创意”股价暴跌,陆宇轩人人喊打。

新闻发布会上,林微一身白西装,站得笔直,只宣布三件事:

“一,我就是般若。”她亮出法国蓝带证书、日本料理铁人赛奖杯,“当年隐退,是遭人陷害。”

“二,‘云隐’三日后重启,老员工全部归来。”

“三,成立‘微光基金会’,资助缺乏资源的女性厨师——我曾受人帮助,现在该帮助别人。”

记者追问:“陆宇轩忏悔求复合,您怎么看?”

她笑:“我的餐桌只留给懂‘味’的人。陆先生真假不分,不配坐。”

又问:“和沈晏主厨……”

她看向台下——沈晏穿着黑厨师服,正对她微笑。“他是我尊敬的同行,也是朋友。目前,我只想将‘云隐’的味道带向世界。”

“云隐”开业夜,灯火通明。开放式厨房里,林微喊“起锅”那瞬,沈晏恰好递来白瓷盘。指尖轻触,无言却默契十足。

顾老坐第一桌,吃着菜脯蛋炒饭,笑得像孩子:“云隐回来了,般若也回来了。”

林微端香槟走到窗边,轻触颈间银勺吊坠,对系统低语:“下一个目标?”

系统光效在眼底流转:

【全球美食无国界计划启动。下一站:巴黎——解锁米其林三星挑战。】

【记忆修复进度:100%。欢迎完全归来,般若主厨。】

云隐百天庆那晚,最后一桌客人刚走,沈晏就从备餐台后面晃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边角都磨毛了,一看就没少折腾。灯光照在他厨师服的铜扣上,连带着把他眼神也映得比平时柔和了几分:“巴黎之行的食材清单,我琢磨了一星期,你瞅瞅还缺啥不。”

林微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字写得比平时工整多了,每样食材下面还挤着一堆小字:“勃艮第火腿鲜是鲜,但还是宣威云腿的咸鲜更搭中式调味,已经让十三区华人供应商留好货了”、“本地黄酒拿‘马爹利干邑’代替绍兴酒吧,试了三回,炖肉加两勺去腥刚好”。最后一行还用铅笔轻轻补了一句:“隐庐巴黎店给你腾了个小厨房,灶台我往左挪了十公分,应该更顺手你左手颠锅的习惯。”

她抬头正好捕捉到沈晏迅速别过脸的瞬间——耳尖微微泛红,跟被火苗撩到似的。林微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发布会,他站在第一排,手里还攥着她当年在老街摆摊用的旧锅铲(原来他一直收着),望着她笑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轻轻一动,系统说的那个“全球美食无国界计划”,好像突然多了点说不清的温柔。

出发前一夜,她在老宅樟木箱里翻妈妈的东西,居然找到一本封皮绣着小银勺的笔记本——跟她脖子上挂的那把一模一样。本子已经泛黄,里面夹着一张二十年前的照片:妈妈站在埃菲尔铁塔前,举着一把银勺,笑得眼睛弯弯的。本子上有一行字:“98年巴黎厨艺赛输得真冤——太执着‘中式手法’,却忘了食物跟人一样,要的是‘相处’,不是‘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