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不用来了。”
声音都透着疏离。
可是转头柳扶风端着碗一样的莲子汤过来。
顾景阑亲自开门，把她迎进去。
还关心她是否劳累。
晚上我回去抱着云妈妈哭。
云妈妈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将军这是还没看到小姐的好。
小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缓了几天，我重整旗鼓。
打点小厮。
探听到顾景阑午后有往湖边散步的习惯。
我在湖边守了好久。
终于看到顾景阑的身影。
柳扶风不知从哪窜出来，轻轻地趴在地上。
在顾景阑过来时，哭唧唧地说我推她。
“我怕妹妹寂寞，好心前来叙旧。
妹妹何故要来推我。”
我看着顾景阑。
“不是我推的。”
“妹妹这话说的好笑。
难不成还是我自个推得自个。
将军是知晓扶风的，我哪里会使这种心计。”
我没有继续辩解。
眼前的顾景阑比起年少时，他眉毛上方多了条疤。
此刻皱着眉，看我的眼神冰冷冷的，没有半分那时的温柔。
顾景阑扶起柳扶风。
转向我时，神色透露着厌恶。
“永安侯在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柳扶风靠在他怀里，继续哭着。
“将军，扶风的脚好痛。”
“我没错，就是柳扶风自己摔的。”
顾景阑不等我说完便打断。
“那你就站这里好好想清楚了再回去。”
顾景阑好像真被气着了。
扔下我跟柳扶风，甩脸就走了。
柳扶风从我身旁经过。
“妹妹要是老老实实呆在你那院子里，不就没这一遭了。
不是你的，一开始就不该动念头。”
这一扭一扭走得四平八稳的，哪里受伤了。
6
我在那湖边吹着风，当真老老实实地站了半日。
不过把那湖里的鱼来来回回数了几十遍，还是想不清楚。
当人小妾的，正室夫人自个摔了一跤，还得三跪五叩地认错请罪不成。
晚间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
索性坐起身来。
顾景阑就这样闯了进来。
一身的酒味，跌跌撞撞地就往我床边走来。
顾景阑这是终于想起，要与我同房了？
我双手揪着被子，既欢喜又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顾景阑走到床边，就自顾自躺下了，闭着眼。
我伸手戳了戳。
顾景阑一把拉住我的手，睁眼瞧了瞧我。
说了句“阿颜别闹”，便又睡去了。
我因着这句“阿颜”开心了很久。
第二日起来与顾景阑梳头时，便为他编了个小辫子。
我拿着铜镜给他瞧。
“阿观哥哥，你瞧我如今这个长生辫编的可好？”
透过铜镜，我看到顾景阑伸手摸着辫子，嘴角上扬。
眼神里也有了几分少时的温柔。
只是不等我与顾景阑再叙旧，便被门外丫鬟打断了。
“侯府来信，夫人让我来请将军过去。”
顾景阑立刻收起笑脸起身。
出门之时回身交代我。
“过去的事情，你记在心里就好。
日后你在这松风院里安分点，我自不会亏待你。”
我心里有点开心，又有点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