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凌薇抢先一步开口,“北笙,你看,逸川多惦记你。特意下厨给你做了这么多菜接风洗尘。”
许逸川解下围裙,目光诚恳地看向我,“北笙,欢迎回来,我一直很内疚。”
“当年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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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立刻心疼地打断他,“逸川,你跟他道什么歉?当年要不是他非要举报你,后面怎么会惹出那么多事?”
“说到底,源头还在于他,他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过去的事,非要较真针对你。”
看啊,这就是我爱了多年的女人。
在她的认知里,窃者无辜,被窃者就应该息事宁人,我举报是较真,坐牢就是咎由自取。
许逸川叹了口气,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薇薇,别这么说。终究是因我而起。北笙,这三年,你受苦了。以后学术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毕竟你在里面待了三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必知识已经脱节了。”
凌薇还在一副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的架势劝我,“是啊,北笙,你看逸川替你考虑的多周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逸川都不计较了,你还板着脸干什么?”
这一幕,荒谬得令人作呕。
我猛地抬手,抓住桌布边缘,用尽力气向上一掀!
“哗啦!哐当!”
瓷器碎裂,油腻的菜汁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凌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尖叫一声,疾步后退。
她看着满地狼藉,勃然大怒,“纪北笙!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些都是逸川辛苦做的。”
许逸川却是担忧的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贴近我耳边,语气嘲讽,“这就受不了了?废物就是废物,一点长进都没有。”
“告诉你个更刺激的,你不在的这三年,我和薇薇在你那张婚床上,各种姿势都试过了。”
“她可真是美味得让人难忘。”
所有的理智和忍耐,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我操你大爷!”
我一拳头砸向许逸川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一声惊呼,许逸川猝不及防倒地。
“逸川!”
凌薇疯了一样冲到我面前,反手抽了我一耳光!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凌薇护在许逸川身前,对我怒目而视。
她眼里都是厌恶和愤怒,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病毒。
“纪北笙!你出来就打人,简直无可救药!你真应该在监狱再好好蹲几年,现在给我滚出去。”
我被他们直接赶出了那栋曾经的家。
没有行李,没有去处,只有一身的油污和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就像我的人生。
车行至一处偏僻的路段,突然,一辆黑色面包车从侧面别了过来!
我们的车被强行逼停。
面包车上跳下来几个手持棍棒的大汉,粗暴地拉开车门。
司机吓得不敢动弹。
我被两人强行拽下车!
腹部立刻挨了一拳,痛得我瞬间蜷成了虾米。
“你们干什么?”
我挣扎着,换来更凶残的暴打。
他们将我塞进面包车,嘴巴封上胶带,眼睛蒙上黑布。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