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嚷嚷声逐渐远去,他被粗暴地拖离大殿,押向角落那个阴森潮湿、散发着霉味的——石牢。
沉重的木栅栏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落下,彻底锁死,最后的光线被隔绝在外。
黑暗中,林凡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这个陌生世界的声响,闻着牢房里难以言喻的气味,终于彻底认清现实。
“妈的……真穿越了。还是地狱开局。”他啐了一口,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和饥饿,无奈地叹了口气,“麻辣香锅……亏大了。这下别说好评,命都快保不住了……”
唯一的慰藉,大概是……那位女王,长得是真他妈好看。
石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土腥气。
林凡被粗鲁地扔在铺着干草的角落里,沉重的木栅栏门再次落下,锁死,将他与外面那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隔绝开来。
“操……真特么是VIP单间,连个窗户都没有。”
林凡呲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被捆得发麻的手脚,借着栅栏门外走廊上微弱的火把光芒打量着这个新“家”——几平米见方,石头垒砌,地面冰凉,除了角落里一堆勉强算是“床铺”的干草,空空如也。
最初的恐慌和荒谬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现实:他穿越了,在一个极度排斥男性的女儿国,成了阶下囚,生死未卜。
“妈的,贼老天,玩我呢?”他低声骂了一句,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送外卖练就的强韧神经和适应能力开始发挥作用。抱怨没用,得想办法活下去。
首先,得获取信息。
他挪到栅栏边,努力向外张望。走廊尽头有一个女战士抱着骨矛站岗,身影在火光下拉得很长。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另一名女战士来换岗,两人会用那种他听不懂的语言简短交流几句。
林凡竖起耳朵,拼命捕捉每一个音节,观察她们的肢体语言和表情。
他尝试着用自己那点贫乏的语言天赋和联想力去理解。
当换岗的女战士指向他,脸上露出厌恶表情,说出某个音节时,他猜那可能是“男人”或者“囚犯”的意思。
当她们提到王座上的那个女人时,语气会带着敬畏,他猜那是“女王”。
几天下来,通过偷听守卫的对话、观察送饭(粗糙的烤鱼块和酸涩的野果)女人的表情和动作,加上他连蒙带猜、死皮赖脸的比划,他居然零零碎碎地学会了几十个简单的词汇,虽然发音古怪,但至少能明白大概意思。
他也逐渐摸清了这个女儿国的一些基本情况:她们以狩猎和捕鱼为生,工具原始,生活艰辛。
她们极度缺乏金属,主要使用石器、骨器和木器。她们确实视男人为不祥,认为会带来灾难和冲突。
偶尔能听到她们带着忧虑谈论“边境”和“邻国”,似乎冲突时有发生。
期间,那个脸上有疤、对他敌意最深的女战士(后来他知道她叫石岩,是卫队长)来过几次,每次都用冰冷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评估一件危险的物品该如何处理。
林凡每次都回以一副“姐们儿瞅我干啥?没见过帅哥?”的痞笑,气得石岩每次都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让林凡暗爽不已——虽然处境艰难,但气人的本事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