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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禾堆里弥漫着腐朽木屑和老鼠尿的骚臭味。
刘辉是被肋骨断裂的剧痛唤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黑暗像湿透的棉被压下来,只有门缝里漏进一丝惨淡月光,照亮空中飞舞的尘埃。
“嘶…”他刚想动弹,左肋就传来钻心的疼,喉咙里涌上腥甜的血沫。
破碎的记忆,洪水般冲进脑海——
他,二十一世纪资深社畜兼金瓶梅“学术爱好者”,通宵肝完《金瓶梅风俗考》后眼前一黑。
再睁眼,就成了西门庆府家丁刘勇,因在家中排行老六,府里人都喊他小六子。
白日里他一时失手,竟把一只钧窑瓷瓶摔得粉碎。
这事很快传到王管事耳朵里,没等他辩解,就被王管事带着三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摁在青石板上,结结实实挨了顿毒打。
打完后,他像块没人要的破布似的,被随意拖进柴房关了起来。
原本身子就单薄,经不住这般狠揍,当晚,小六子便在这冷飕飕的柴房里咽了气。
——也正是这样,才给了穿越而来的他占了这具躯壳的机会。
“金瓶梅?!老子穿到金瓶梅了?!”刘辉瞳孔地震,随即剧痛都压不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
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那些书页间活色生香的名字,在他脑子里炸开了烟花,一个老色批的灵魂,瞬间在肋骨断裂的疼痛中支棱起来。
可下一秒,原主更深的、带着恐惧的记忆碎片涌了上来,像一盆冰水浇灭了那点旖旎小火苗。
不是那个只有市井风月的清河县!
这个世界…有妖!黑风岭的狼妖月圆之夜下山拖走孩童,城西张员外家新纳的小妾一夜之间被吸干精血只剩一张人皮,县衙悬赏二十两纹银捉拿“画皮鬼”。
有魔!去年隔壁阳谷县闹过血魔,半个城的人被吸成干尸,最后还是州府派来一位“官老爷”手持大印,口吐雷霆才将其镇杀。
这不是什么香艳旖旎的风月话本,而是一个妖鬼横行、邪修当道的魔改高危世界!
自己这身份,别说睡潘金莲了,能活过三集都算祖坟冒青烟。
自家老爷西门庆,不但是清河县横行无忌的地方豪强,谁曾想,他竟还是个修行邪术的邪修!
身为清河县五大邪修之一,他所修的,正是阴毒无比的采阴补阳之术。
府中那三十六房妻妾,个个千娇百媚,看似是艳福齐天,实则哪有半分情爱可言?
她们不过是些体质特殊的美艳女子,被视作异于常人的“人形大药”!被他圈在府中,沦为修炼的鼎炉罢了。
记忆里,西门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偶尔会掠过一丝非人的、冰冷的幽光。
府里私下流传,老爷每七天就要“闭关”一次,每次“闭关”后,负责伺候的丫鬟或新纳的妾室,总会病恹恹地躺上十天半月,面无人色。
原主小六子曾远远瞥见过一次,西门庆从一个侍妾房中出来时,脸色红润得诡异,周身似乎环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阴寒气息。
而那个被两个婆子搀扶出来的女子,像被抽掉了骨头,眼神空洞得吓人。
“采阴补阳…这他妈是魔改版的西门庆啊!”刘辉的心沉了下去,那点刚冒头的色心,被巨大的生存危机碾得粉碎。
这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社会,而他,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底层家丁,简直比草芥还贱。
低调,必须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低调!活下去才是王道!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洪流,毫无征兆地冲进他的脑海!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垂危…绑定‘万法归源系统’…绑定成功…启动紧急修复…】
冰冷的机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温和却强大的暖流,瞬间包裹住他断裂的肋骨和受损的内腑。
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能感觉到断裂的骨头在酥麻中飞快地弥合!
【修复完成。新手礼包发放:基础体质强化(轻微),初级痛觉屏蔽(被动)。】
“卧槽!金手指!!”刘辉差点在柴禾堆里蹦起来,断裂的肋骨被瞬间修复。
他激动地内视(或者说感觉)着脑海里的存在——一个简洁到近乎简陋的界面。
【万法归源系统】
- 功能1:功法优化(接触功法/能量运行后,可分析并剔除弊端,优化为适合宿主的无副作用版本)
- 功能2:能量扫描(扫描目标能量构成、强度、属性,提供分析报告)
- 功能3:微量治疗(消耗宿主自身能量,加速修复非致命伤势)
没有任务,没有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只有这三个朴实无华的功能,却让刘辉看到了在魔改金瓶梅世界活下去,甚至…活得精彩的希望!
“邪修功法…西门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吱呀——”
刺耳的开门声划破清晨的宁静,刺目的天光涌进柴房,晃得刘辉眯起了眼。
王禄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堵在门口,三角眼里满是嫌恶和不耐烦,像看一坨垃圾。
“晦气东西!还没死透?算你命大!滚出来!府里不养吃白饭的废物!”他捏着鼻子,仿佛柴房里的霉味,会玷污了他尊贵的管事身份。
刘辉(现在是小六子)立刻蜷缩起身体,脸上堆满了原主特有的那种卑微、惶恐和痛苦。
故意一瘸一拐地挪了出去,嘴里还配合地发出虚弱的呻吟:“王…王管事…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哼!知道错就好!”王禄厌恶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后巷夜香桶满了,滚去倒了!
倒不完今天别想吃饭!要是敢偷懒洒出来一点…哼哼!”
他冷笑两声,威胁意味十足。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六子点头哈腰,忍着强烈的屈辱感,一瘸一拐地朝着后巷方向挪去。
心里把王禄的祖宗十八代,亲切问候了个遍。
倒夜香?这绝对是西门府最底层、最肮脏的活计!
清晨的西门府后巷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腐烂食物、排泄物和劣质熏香的复杂气味。
几十个硕大的、散发着浓郁氨水味的木桶排成一排,苍蝇嗡嗡地围着它们举行盛宴。
小六子认命地拿起沉重的长柄木勺和扁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他咬着牙,准备开始这“有味道”的一天时,一阵环佩叮当和女子娇俏的说笑声由远及近。
“玉楼姐姐,你瞧这芍药开得多好,比前院那几株还精神呢!”
“是呢,这后巷僻静,倒让花儿得了自在。”
小六子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一眼,整个人愣在原地,一股燥热直冲下腹。
手里的夜香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溅起几滴浑浊的液体,恶臭弥漫。
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盯着那走来的身影,脑海中浮想联翩,身体瞬间僵硬。
为首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身着一袭水绿色的绸缎褙子,衬得肌肤胜雪。
身段丰腴窈窕,行走间如同风中摆柳,胸前那饱满的弧度,随着步伐微微颤动,几乎要裂衣而出,堪称真正的“波涛汹涌”。
往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往下…包裹在湘裙里的臀形浑圆挺翘,走动时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成熟到极致的肉感韵律。
她的脸是标准的鹅蛋脸,柳眉杏眼,琼鼻樱唇,未语先笑,眼角眉梢流转着一种精明又不失妩媚的风情。
正是颇得西门庆宠爱的第五房妾室,孟玉楼。
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年轻貌美的丫鬟和一个衣着稍逊,但容貌也属上乘的妾室,正是排行十一的孙雪娥,几人说说笑笑,像是要去后花园赏花,恰好要经过这后巷。
孟玉楼显然被那声“哐当”和陡然弥漫的恶臭惊扰了雅兴,柳眉微蹙,一双水盈盈的杏眼,带着几分不悦和居高临下的审视扫了过来。
当看清是个穿着破烂、浑身散发着臭味、还傻愣愣盯着自己的,倒夜香小厮时,那点不悦瞬间化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哪来的腌臜东西!污了主子的眼!还不快滚开!”旁边一个伶俐的丫鬟立刻尖声呵斥,像驱赶挡路的野狗。
小六子猛地回过神,他慌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去捡,掉在地上的夜香勺,嘴里连声道歉: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冲撞了娘子!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他佝偻着背,卑微地缩到墙根,让开道路。
孟玉楼用手帕掩着口鼻,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像绕过一堆真正的垃圾,带着香风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
那惊鸿一瞥的肥臀,在紧裹的湘裙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仿佛还在刘辉眼前晃荡。
直到那环佩叮当声和香风彻底远去,小六子才敢抬起头,望着那消失在月洞门后的曼妙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卑微、屈辱…还有一股被强行点燃、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的,原始躁动和野望,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妈的…这西门老贼…真是…好大的艳福啊!”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喉咙发紧。
刚才那一瞬间,孟玉楼那熟透了的风情,那惊心动魄的身段,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进了他的脑子。
这西门府的后宅里,像孟玉楼这样级别的尤物,还有三十多个!潘金莲甚至还没进门!
什么低调做人!什么苟命要紧!去他妈的封建王朝!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缠绕上,他刚刚被系统点燃的心火,再也无法抑制:
“这西门庆的万贯家财,这满府的如花美眷…还有那采阴补阳的邪法…老子…全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