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令人心惊的是,一位曾对我父亲表示过钦佩、并可能对当年技术交接内幕有所了解的中层管理人员,竟在艾莉试图联系他的前一周,因“意外”交通事故去世了。
恐惧开始蔓延。显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阻止任何人触碰那段往事,不惜用金钱封口,甚至动用更极端的手段。
障碍三:无处不在的视线
一天晚上,我结束工作离开诊所,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异样。街角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在我出现后,车里似乎有微光闪动,像是望远镜或长焦镜头。我故意绕了几条路,那辆车虽然没紧跟,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我立刻通知艾莉提高警惕。她检查了我们常用的几个安全屋和联络点,发现了细微的被动痕迹——门缝里她留下的头发丝断了,窗台的灰尘有不易察觉的移动。有人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来过,而且手段非常专业,几乎没有留下明显证据。
“我们被盯上了,”艾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对方很厉害,而且很有耐心。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加隐蔽。”
障碍四:内部的试探与警告
就连为“蚀”进行常规“记忆稳定”治疗时,我也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他偶尔会状似无意地问起:“小影,你最近好像有些心事?”或者“听说你在打听一些陈年旧事?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专注当下才好。”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眼神深处却带着审视。有一次,他甚至叹了口气:“有些真相,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未必是好事。有时候,遗忘反而是种仁慈。”
这听起来像是长辈的关怀,但在我听来,却更像是警告。他或许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多少,但显然,我们小心翼翼的调查,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突破与代价
重重阻碍之下,调查几乎陷入僵局。我和艾莉都感受到了巨大的挫败感和压力。但正是这种密不透风的封锁,反而让我们更加确信,七年前的火灾背后,绝对隐藏着惊天秘密。
就在我们几乎无计可施时,艾莉提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方案:利用下一次为“蚀”进行深度治疗、他意识防御最薄弱的时机,我不直接窥探记忆内容(那太危险,极易被察觉),而是尝试在他庞大的记忆索引中,定位与“七年前”、“火灾”、“约翰·影”(我父亲)等关键词高度关联的“记忆节点”的访问日志和加密等级。
“这就像不看书的内容,只查图书馆的借阅记录和保险柜的安保级别,”艾莉解释,“如果某些记忆被频繁访问却又被最高级别加密,那本身就说明问题。”
这是一个走在钢丝上的计划。任何对记忆索引的非正常操作都可能触发警报。
下一次治疗日,“蚀”因为持续的头痛和精神不济,比以往更加依赖我的技术。在他意识放松的临界点,我屏住呼吸,像最灵巧的窃贼,绕开主意识监控,快速执行了艾莉的方案。
结果令人心惊肉跳!与“七年前火灾”相关的记忆节点,不仅被标注为“最高绝密”,其访问日志显示,在最近几个月“蚀”出现头痛症状以来,这些节点的被动激活频率异常飙升,远远超过正常记忆的活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