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拎着只刚烤好的烧鸡。
苏晚吟拧着腰扑进了纪子期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
纪子期为了抱她，把我的烧鸡都扔了。
“子期哥哥，我只是想看看她脖子上的坠子，她就要杀我……”
我拼命摇头。
“我没有。”
“她撒谎！”
纪子期最了解我，小狐狸是不会撒谎的。
我以为，他至少会向着我。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他却径直走向我，掰开我的手指，取走绒毛坠子。
把它交给了苏晚吟。
“坠子而已，晚吟想要，你给她便是。”
我直愣愣看着他。
“你知道的，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闭嘴，还想受罚么？”
纪子期冷着脸警告我。
苏晚吟拿到东西，得意望着我。
我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看纪子期。
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子期，你是在帮别人欺负我吗？”
纪子期目光闪躲，不回答。
一旁苏晚吟竟噗嗤一声笑了。
“陆离，你不过是一只下贱的狐妖，我们之间，子期哥哥当然帮我。”
“你不会以为子期哥哥很在意你吧？”
“如果不是为了根治我的离魂症，需你的半颗心做药引，你的皮早就和你同族的摞在一处，给我手下马夫做袄子穿了！”
用我的心做药引……
一句话像惊雷，炸在耳边。
之前族中长老好像提过，人类会用妖心入药……
霎时间，浑身冰凉。
我仰头问纪子期：“子期，她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挖我的心？”
他迟迟不回答。
我便知答案了。
那时，我突然想起长老说的话。
他说，人类才是最狡猾的。
我救一个人，他不一定会谢我。
反而会咬我一口。
恩将仇报。
当时我根本不信。
我们狐族最知道感恩。
若被救了，定要结草衔环，投桃报李的。
可人，为什么会这么坏呢？
正想着，纪子期终于开口。
“……阿离，你放心，我只要半颗心，不会要你性命。”
“只要你救了晚吟，就是我们整个伏妖门的恩人，所有人都会对你好的。”
我笑了。
“我救了你，是你的恩人，你对我好了吗？”
纪子期眼尾猩红。
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我攥住他的胳膊，最后一次求他：“子期，你知道我最怕疼的，你别这么对我行吗？”
他没说话。
冷硬的目光像一把刀子。
把我的心都划烂了。
3
那日之后，他便在我住的房子外设了结界。
将我囚在其中，不准迈出一步。
每一天都好像在等死。
月中十五，伏妖门的老门主宴请宾客。
更是为了庆祝纪子期除妖归来。
同族的毛皮已经被晒干，铺在院子里。
成了送赴宴客人的礼物。
每送出一张，纪子期手下还要在一旁介绍一番。
“他挣扎得最厉害，把我皮都挠掉了，最后被我一道刺穿心脏，最后眼珠子都被我挖出来了。”
“还有她，胆子最小，拼命向我求饶，说肚里有小狐狸了，最后被我直接剖开肚子，里面的胎儿都成型了。”
“还有他，是族里的大长老，临死时拼命咬住我的脚，不让我抓里面那只小妖，可有什么用，那白狐妖不还是被我们抓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