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皱起眉头：“我有办法。” 他拿出便携电脑，连接上小雅的感知引擎，“管理局的系统有后门，我可以用清忆者权限暂时压制记忆炸弹。” 屏幕上数据流飞速跳动，红色警告逐渐变成绿色，“好了，现在可以问了。”
“钟简的 AI 藏在哪里？” 程野轻声问。
小雅的眼神逐渐清晰：“在量子数据中心... 地下一百米... 用我们的记忆做能量源... 他要让 AI 控制所有人的感知引擎...” 话音未落，她突然尖叫一声，身体僵直，颈后引擎冒出黑烟。
“记忆炸弹被远程引爆了！” 陆光脸色大变，迅速切断连接，但小雅已经没了呼吸。
老顾捂住脸，肩膀不停颤抖：“这是第五个了... 每次找到实验体，管理局都会立刻引爆炸弹。” 他看向程野，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拾忆者已经联系了全国的反抗组织，三天后同时发起进攻，目标是摧毁量子数据中心。”
程野握紧拳头，原罪芯片在口袋里发烫。“我和陆光去核心区摧毁 AI 主机，你们负责吸引火力。” 他看向陆光，“你能打开数据中心的防御系统吗？”
“没问题。” 陆光点头，“但核心区有‘记忆迷宫’，进去的人会被困在自己的记忆里，永远出不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芯片，“这是‘记忆锚点’，能帮我们保持清醒。当年我就是靠这个救了你。”
程野接过芯片，想起苏晴说的 “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记忆”。“如果记忆锚点被干扰怎么办？”
“那就只能靠彼此了。” 陆光看着他的眼睛，“无论看到什么幻觉，都要记住，我们是彼此的真实。”
当晚，程野躺在临时床位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出原罪芯片插入读取器，屏幕上出现钟简的影像：“记忆重铸计划最终阶段，AI‘观察者’已融合 100 个实验体的记忆，即将实现意识覆盖。届时，所有人类将共享统一记忆，世界将迎来永恒和平。”
影像突然扭曲，变成小雅的脸：“哥哥，别相信他...AI 会吞噬一切...” 程野猛地拔掉芯片，心跳不止。他看向隔壁床的陆光，对方睡得很沉，眉头却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程野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雨还没停。他想起白天小雅的话，想起那些被销毁的实验体，想起 LA 级平民麻木的脸。记忆到底是什么？是束缚，还是存在的证明？他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别人的记忆，哪怕是以 “和平” 的名义。
第二天一早，老顾带来了坏消息：“管理局发现了我们的据点，清忆者部队正在赶来。” 外面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伴随着脉冲枪的轰鸣。“拾忆者掩护你们撤退！” 老顾大喊着，举起枪冲了出去。
程野和陆光跟着几个拾忆者钻进密道，身后传来爆炸声和惨叫声。“往这边走！” 陆光带路，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里穿梭。突然，前方出现一道铁门，上面印着记忆管理局的标志。
“是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