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她在图纸上勾勒线条时专注的侧脸,她为解决一个难题而轻蹙的眉头,她想到妙计后眼中闪烁的明亮光彩……都一点一滴,更深地刻进我的心里。
我们之间无需多言,往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在这种朝夕相处、共同为同一目标奋斗的过程中,感情早已深深扎根。
在某个夕阳下,看着她在余晖中柔和坚定的轮廓,我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
而她也只是微微一顿,便轻轻回握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是一年冬日,南下的部队还是发现了我们躲藏之处,某位军阀的粮草不够,派人来商议。
窗外夜色沉沉,我与柳伯父相对而立,漪梦站在我身侧,脸色焦急。
“糊涂!你们这是以卵击石!”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脸此刻因激动而涨红,他挥舞着一封烫金的拜帖。
“这是司令的帖子!是招抚,不是征讨!只要我们肯归附,献上钱粮,他便可保我城中百姓平安,还可委任林贤侄你一官半职!这已是乱世中最好的出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伯父,那司令的部队军纪如何,您难道没听过传闻?他们所谓的“招抚”,不过是巧取豪夺的遮羞布!多少城池被洗劫一空,我们又怎么能成为例外?”
“一旦打开城门,引狼入室,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城中积蓄将被洗劫一空,青壮会被拉去充作炮灰,哪来的平安可言?这官职,不过是栓狗的链子!”
“你……你这是匹夫之勇!是意气用事!,你可知外面是什么光景?”
柳伯父捶着桌子。
“我们有多少人马?多少刀枪?如何能与正规军抗衡?一旦交战,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你现在逞英雄,到时候满城百姓的性命,你担待得起吗?!”
“父亲!”
漪梦再也忍不住,直言道:“林暄并非逞勇。他早已暗中加固城防,组织乡勇,联络周边义士。我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若是不战而降,将祖宗基业、全城父老拱手让于虎狼之口,这才是真正的对不起满城百姓!父亲,我们读圣贤书,难道读的是屈膝事贼、苟且偷生吗?”
“你……你一个女儿家懂得什么!”柳伯父被女儿当面顶撞,更是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