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那天,我把求婚戒指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陆景然发疯似的满世界找我,一遍遍给我发信息。
“沈知意,你现在在哪?”
“网上有人爆料拍到你和导演陪喝陪睡。”
他质问我的时候,他的白月光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废弃的仓库里。
我擦着唇边的血迹,手指发抖地回他信息。
“陆景然,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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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陆景然时,是在我工作的音乐制作公司,他带着他的白月光来录制新专辑主打歌。
三年前,我被迫喝下掺有破坏声带药物的酒后,别说唱歌,就连正常说话都困难。
再看见这对情侣,我唯一的想法是他们别再来打扰我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
苏瑜眉眼含笑地看向陆景然说:“有几个地方唱的不是很好。”
“不好就重新唱,唱到满意为止,我等你。”
陆景然还从来没对我这么有耐心过,即便当年他跟我求婚,也是火急火燎往我手上戴戒指。
我以为是他的性格使然,原来他不是不耐心,只是对我没耐心而已。
三年没见,恍如隔世,陆景然变化挺大的。
他褪去一身青涩,变得更为成熟冷峻,坐在沙发上优雅矜贵不容冒犯。
我把口罩拉紧一点,头埋下去,尽可能减少存在感,怕被认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苏瑜录完歌离开,我刚要长松一口气,陆景然却突然折返。
下一秒,我被一只大手推进休息室,紧接着被摁在墙上。
“沈知意,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大导演把你抛弃了,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唇线绷的很紧,眼里酝酿着一场风暴。
我抬头看去时他竟有几分失态。
“你说话!”
陆景然压在墙上的手捏紧,微微眯眼,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如薄刃。
没有丝毫刚才面对苏瑜时的柔情和笑意。
我被吓得心脏狂跳不止,根本不敢开口。
因为我现在的声音沙哑难听、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还在逼近我,我一咬牙往他下巴上撞过去。
陆景然没设防,突然被我这么一撞吃痛往后退开,我借机往外跑。
我刚跑出去,却不小心撞翻总监的咖啡和甜品。
“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我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打手语,只顾得上连连点头弯腰以示歉意。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干净,像什么样。”
我连忙拿毛巾过来擦地板,甜品糊了一地,很难清理,我只能一点一点擦。
陆景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他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略带几分嘲讽道:“以前总说要当歌手,现在看来你命真贱,只有干脏活累活的份。”
是啊,我命不好,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
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个会无条件喜欢、支持我的人。
没想到他只是为白月光出国的空虚找个消遣,甚至连替身都算不上。
他大概从来没对我动心过,哪怕一点点。
“景然,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快走,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苏瑜穿一身白色高定走过来,优雅高贵。
陆景然和苏瑜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天生一对,多么般配的一对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