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予望眼眶红了一圈，咬紧了下唇，侧过头和警察低声说了些什么。警察又把他带回了审讯室。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对了，有时间就收拾一点你哥的衣服带过来。」
「好。」
我慢慢将自己挪出了警察局，回到了段予望的租房。
打开他的衣柜，普普通通的黑白灰 T 恤和裤子，连外套都只有一两件。
他十七岁我送给他两套衣服，被他好好地叠起来放在了底下，摸着柔软，看着干净没有皱褶，看来都没穿过几次。
我把送的那两套和他自己的两套装了起来，打算下午送去警察局。
调查持续了两个星期，期间我一次都没有见到段予望。蒋律师也没有和我说太多信息，我只好照常每天上课、回租房、安静地做饭、抱着段予望盖过的被子、度日如年。
一个月后，终于等到了段予望的判决书。段予望积极配合调查有重大立功表现，只判决一年。
他不是我父母的直接凶手，当时在场的还有好几位崩溃愤怒的家长父母。每人都有行凶的动机和可能，至于谁动的手，互相都在推脱，但又全部抱着让我父母必死的念头。
那几位家长父母原本想找我复仇，父母债女儿偿。是段予望阻止了他们，才一起联手对付爸妈。
05
一年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快，我每个月都去探监，跟段予望讲很多话，他就一直宠溺地看着我巴拉巴拉谈天说地，谈他出来了我要带他去哪里玩，谈我现在的化妆博主副业，等他出来我可能都是大博主了，就等着被我包养吧。
段予望还拜托了他兄弟顾勇照顾我，几个月里常见面。顾勇经常暗示我进一步发展。
离出狱还有六个月的时候，段予望还在开玩笑和我说，顾勇要是和我谈恋爱，他就要宰了顾勇，反正坐过一次牢不怕再一次了。我连忙打住说，我又不喜欢他。
他给我寄过一封信：
小希，我是你哥哥。我会一直保护你。等我出来。照顾好自己。爱你。
我把信叠好好夹进了本子里，心里一暖。他成年后，就常把爱你、想你这些话放在文字信息上，但是嘴上很少却很少说。
「大学第一天，还不错，你好好学习不要想东想西。哥想你。」
「你说要考我的大学是真的吗？那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了。早点睡觉吧。晚安。爱你。」
「天气冷，注意保暖。爱你。」
我应该是可以认为他也是喜欢我的吧？两兄妹什么的，我俩又没有血缘关系。
我又不是缺心眼，连感情都不清楚。
哼哼，我越发期待和段予望见面的那一天了。
离出狱还有四个月的时候，段予望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见他了。
我失落了好几天，想不通为什么。
顾勇拿了两封段予望手写的信给我看。
第一封：
你小子别惦记我妹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谢谢你照顾她，等我出来了请你吃大餐。注意身体。
第二封：
「小希性格比较要强，你要多点看着她，多点关心她的情绪。她要是真喜欢你，你要好好珍惜她。我打算出狱后，不找小希了。」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