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步步紧逼,他几乎要崩溃了。
我抓住他的手,叫了他一声“老公”,提醒他我们的底线,让他集中注意力。
他脸上的震惊显而易见,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我趁机提出了一个反提案,这个方案逻辑严密,又能打动人。
全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喘息机会。
比赛结束后,他把我拉进一间空教室,警告我:“以后别再那样叫我。”就在这时,我真正开始反击。
我嘲讽他是“自私、冷漠的伪君子,还是个半夜画画的疯子”,这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击。
他终于崩溃了。
他的眼睛变得漆黑如夜,表情扭曲。
另一个声音在他体内低语:“我喜欢你骂我……比看到他听你说话还过瘾。”他内心的挣扎既痛苦又可怕。
他和自己搏斗着,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大喊:“滚出去……别碰她!”然后,他又恢复了迷茫的状态,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在城市边缘的某个地方,一个人正在旧码头的墙上画着“夜”字。
我盯着他颤抖的手,心跳加速,空气中弥漫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带来的沉重压力。
那一刻,一切都改变了。
大屏幕上,第三轮比赛的规则以冷峻的宋体字逐行浮现,每一个字都像一枚钉子,钉进在场所有人的神经末梢。
合作,并购,谈判。
当“两两配对”四个字最终定格时,台下已经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骚动。
真正的重头戏,向来在抽签环节。
光影交错,名字在屏幕上飞速滚动,最终在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后戛然而止。
全场死寂,连呼吸都仿佛被抽空。
几秒后,哗然之声如海啸般炸开。
姜晚萤与陆景夜。
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名字,此刻正被一个巨大的“&”符号并排连接,醒目得刺眼。
姜晚萤的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混杂着震惊、幸灾乐祸与毫不掩饰的看戏心态。
副校长沈知远适时地拿起话筒,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老谋深算的笑意,他那温和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礼堂,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权威:“看来系统也懂得成人之美。既然婚约早已缔结,何不借此机会,在商业场上先培养一下未来生活中的默”——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契呢?”
“哄!”台下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这笑声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密集地刺向姜晚萤的自尊。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冰冷的声音划破了喧闹:“我拒绝与他组队!”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决绝的脸上。
她挺直背脊,像一株雪地里不屈的白杨,对抗着这荒诞的安排。
然而,她针对的对象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陆景夜依旧维持着那个淡漠的坐姿,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规则手册第三章第七条,允许选手弃权。但弃权者,将视为自动淘汰。”
没有威胁,没有劝说,只是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