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快问她会跳舞吗！"**
我搁下朱笔，盯着她发间那支素银簪子——簪头雕着梨花，花蕊里藏着极小的"菀"字。弹幕精灵飘到我案前，用瓜子壳排了个箭头，直指甄嬛的腰。
"观众赌你会不会发现她腰上有旧伤。"它咧嘴笑，"跳惊鸿舞摔的。"
我眯起眼："抬头。"
甄嬛站得笔直，可睫毛颤得厉害。她整理文书的手指纤长白皙，可虎口有层薄茧——是常年执笔磨出来的。
"会跳舞吗？"我突然问。
她指尖一顿，摇头："臣女愚钝，不曾习舞。"
弹幕瞬间变红，密密麻麻的"撒谎！"几乎糊住我的视线。有个加粗的金色弹幕特别刺眼："四爷，她撒谎时耳垂会红！"
我看向她的耳垂——果然红得像滴血。
"是吗？"我冷笑，"那可惜了。"
她低头不语，可弹幕已经疯了：
**"四爷别信她！"**
**"惊鸿舞yyds！"**
**"打脸倒计时开始！"**
我随手翻开她整理的文书，发现边角全折了暗记——是防人调换的记号。弹幕精灵飘过来，在我耳边吹气："观众说，她昨晚练舞到三更。"
"退下吧。"我合上文书，"明日再来。"
甄嬛行礼退下，可弹幕却跟着她飘出殿外："胧月公主加载中...""四爷你老婆要跑了！""现在追还来得及！"
我猛地站起身，又硬生生坐回去。
弹幕精灵笑得打滚："观众就爱看你嘴硬的样子。"
夜里我批折子到三更，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弹幕精灵从房梁倒吊下来，头发垂在我奏折上："甄嬛在偏殿跳舞呢，要去偷看吗？"
我摔了笔："朕没兴趣。"
"哦？"它飘到窗前，"那她摔了你也无所谓？"
我踹开偏殿门时，甄嬛正单脚立在案几上。月光透过窗棂，把她影子拉得细长——像只折翼的鹤。
她看见我，脚下一滑。
我下意识伸手，她整个人跌进我怀里。弹幕炸成一片：
**"搂腰了搂腰了！"**
**"四爷你手往哪放！"**
**"这届进度条快得离谱！"**
甄嬛挣扎着要跪，我扣住她手腕："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跳舞？"
她咬唇不语，可弹幕已经替她回答了："惊鸿舞yyds！""四爷你赚到了！""胧月公主即将上线！"
我松开她，冷笑："欺君之罪，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她突然抬头，眼里有光一闪而过："皇上若要治罪，臣女认罚。"
弹幕突然安静了一秒，然后疯狂刷起："危！""四爷你玩脱了！""老婆要生气了！"
我盯着她倔强的嘴角，忽然想起弹幕说过的话——那些飘在空中的字句，此刻像针一样扎进我脑子里。
"滚出去。"我背过身，"明日若再让朕看见你跳舞，打断你的腿。"
她退下时，裙角带起一阵风。弹幕精灵飘到我面前，幸灾乐祸："观众说，你迟早要被打脸。"
我冷笑："朕等着。"
第6章 兄弟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