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语塞。
“至于以后，”他顿了顿，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我奶奶很喜欢你。她希望我们能继续下去。”
我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继续下去？是什么意思？
“把协议婚姻，变成真正的婚姻。”他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让我心跳骤停的话。
3
回到我和陆辰远那栋位于市中心顶层，可以俯瞰整个云城夜景的复式公寓时，我还有些恍惚。
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冷冰冰的样板间。一年来，我住在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我都住在公司附近那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现在看来，那个所谓的“小窝”，更像是一个自我欺骗的牢笼。
陆辰远没有再提续约的事，只是让我早点休息。
我躺在客房那张大得离谱的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去公司辞职。
我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也不想再跟过去有任何牵扯。
我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职业装，这是之前为了充当陆太太角色时，陆辰远让人给我准备的，一直压在箱底。
当我出现在公司时，整个部门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我的位置上，已经堆满了杂物，显然，他们都以为我昨天被羞辱后，今天不会再来了。
张昊和王雅雅也在。
张昊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到我时，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懊悔，还有一丝不易察าก的不甘。
王雅雅则是一脸的敌意，她快步走到我面前，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林晚吗？怎么，昨天搭上了大人物，今天就穿得人模狗样的来炫耀了？”
她显然不相信我和陆辰远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大概以为我只是走了狗屎运，被陆总顺手解围而已。
“王雅雅，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平静地看着她，“我是来辞职的。”
张昊闻言，立刻冲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晚晚，你别冲动！昨天是我不对，我喝多了胡说八道的！你别当真，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我觉得恶心。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张昊，请你自重。我们已经结束了。”
“是不是因为陆总？”他急切地追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晚晚，你别傻了，那种大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他只是玩玩你而已！”
“他是不是玩玩我，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冷冷地回应，“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王雅雅见张昊对我纠缠不休，气得脸色发白，尖声道：“张昊！你什么意思？你还想着这个穷酸女人？我告诉你林晚，别以为陆总帮你一次你就能飞上枝头了，你做梦！”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径直走向经理办公室。
我递上辞职信，经理的表情十分古怪，欲言又止。
就在我办完手续，准备抱着我的纸箱离开时，公司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老板，也就是王雅雅的父亲，带着几个人事部的同事，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后又看到了纠缠不休的张昊和一脸嚣张的王雅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老板的声音都在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