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蠢，是他傲慢。他以为这个项目是你做的，你走了，就没人能发现其中的猫腻。”顾晏呈将U盘插进电脑，迅速浏览了一遍。
“干得不错。”他点了点头，“准备一下，明天回华宸，开个会。”
“回去？”林晚愣住了，“以什么身份？”
“我的特助，”顾晏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也是宸星总部派下来的，项目稽查组组长。”
5.
第二天，华宸广告顶层会议室。
张阳意气风发地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他的未婚妻，也是仗着父亲余威、赖在公司当副总的王雅静。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张阳清了清嗓子，“基于‘星辰计划’的巨大成功，总部已经批准了我们第二阶段的预算，整整五千万！”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奉承的掌声。
张阳享受着众人的吹捧，目光扫过全场，像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军。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顾晏尘走在前面，林晚跟在他身后，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顾晏尘的声音不大，却瞬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尤其是看到林晚时，表情各异。
张阳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林晚：“林晚？你来这里干什么！保安呢！把这个被开除的员工给我赶出去！”
“张总监好大的官威啊。”林晚还没开口，顾晏尘就轻笑了一声，“不过，你可能没资格开除我的助理。”
“你的助理？”张阳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林晚胸前挂着的工牌——宸星集团，董事长特别助理。
王雅静也皱起了眉，她不认识顾晏塵，但宸星集团的名头她还是知道的。
“你是什么人？”她高傲地问道。
“我叫顾晏尘，宸星总部项目稽查组的负责人。”顾晏尘拉开一张椅子，示意林晚坐下，自己则站在了她身后，“这次来，是例行公事，对‘星辰计划’进行一次项目复盘和稽查。”
稽查？
张阳的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镇定下来。那份报告天衣无缝，他就不信一个空降下来的人能查出什么。
“原来是总部来的人，欢迎欢迎。”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顾组长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问，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好说。”顾晏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晚，“林特助，开始吧。”
林晚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投影仪。
幕布上，瞬间出现了两份并列的“星辰计划”数据图。左边色彩鲜艳，曲线一路飙升，正是张阳提交的版本。而右边，线条平缓，甚至在某些节点出现了下滑，显得异常“朴素”。
“这是……”张阳的眼皮跳了跳。
“左边，是张总监提交给总部的报告。右边，是根据项目原始数据，还原的真实报告。”林晚的声音清冷而干脆，响彻整个会议室。
“你胡说八道！”张阳立刻反驳，“你一个被开除的员工，从哪里窃取到的数据？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张总监心里最清楚。”林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就拿用户增长率这一项来说，您报告里的数据是环比增长35%，但实际上，剔除掉您购买的僵尸粉和水军数据后，真实的增长率，只有5.3%。这里是后台的原始日志，每一条IP记录都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