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当天,富二代男友又和兄弟打了个赌。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包厢门口,周围人看戏的眼神纷纷落在我身上。
“韩哥真是料事如神啊……”
“当然了。还傻站着干嘛,给我倒酒。”
我愣住了。
“韩牧,说胃疼要去医院是你现编的吗?”
他搂着腿上几乎一丝不挂的杨莹莹,不屑开口:“我说倒酒,你聋了!”
“韩哥,你别怪姐姐,她耳朵一直不太好来着。”
杨莹莹作势要起身,又没站稳倒在韩牧怀里,发出一阵娇媚的喘息。
我气笑了,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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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倒酒,盛满。
一整杯泼在这俩人脸上,四位数的水晶杯在地上碎开。
我取掉手上的订婚戒指,用力塞进他的西装口袋。
审视着面前熟悉的脸,淡淡道:“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吧,我不玩了。”
包厢里瞬间安静,韩牧的好哥们林原神情一滞,很快反应过来帮着打哈哈。
“嫂子真会开玩笑,什么协议?”
我扫视着包厢,角落处,一男两女忘情地互动,腰上还盖着毯子。
反胃感后知后觉涌上来。
这群富二代从来都是这样,韩牧也好,林原也罢,一路货色。
“我从不开玩笑。”
整理好因为着急散落的碎发,我转身离开烟酒味浓郁的包厢。
身后短暂的安静后,很快恢复了热闹。
“接着喝,我老婆也爱放狠话,女人嘛,都这样,回家还不是老老实实给我做饭洗衣服。”
“这把轮到韩哥了……”
“不是吹,韩哥酒量没底,咱一群人灌不倒他一个。”
“你们先喝,我去趟洗手间。”
身后的脚步声迅速逼近。
十步,七步,四步,一步。
手被韩牧用力抓住,猛的将我压在他和墙壁之间。
“江瑶,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由了。”
满是酒味的唇贴上我,舌头肆无忌惮往里开疆拓土,我有些呼吸不畅,奋力推搡他却无济于事。
我牙齿用了力气,直到口中的血腥味散开,他的神情出现了几分迷茫。
啪——
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我们均是一愣。
他禁锢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没同意,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和她什么都没做,你不准走——”
“韩牧,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就是真做了,我还能拿剪子把你小兄弟剪了吗?我累了。”
各种意义上的累,韩牧隔三差五的赌让我觉得自己是条被观赏的狗,我想不通到底因为什么。
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黏腻痛苦的暑假。
只是这次,主人和笼子都是我自己挑选的,属于自作自受。
从我答应韩牧的求婚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陌生的让人想逃。
为了新项目的进展,我已经连轴转了快一星期,几乎是靠一口气吊着命。
我也没精力想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包厢外,杨莹莹披了件西装外套,招呼韩牧回去接着喝。
趁韩牧愣神间隙,我猛推开他,跑出了酒店。
用力擦干净嘴角的血,饿到下午的胃再次开始钝痛。
我顾不上形象蹲在树下缓解。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搭上我肩头,语气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