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她的反应更为复杂，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ucumber的惊慌，似乎没想到我会真的用这种形象出现在这里，让她感到了一丝难堪。但随即，这丝难堪就被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所取代。她朝我微微颔首，那是一个礼节性的、却又带着明显疏离感的动作，像是在对一个服务生表示感谢。
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在万众瞩目中走向属于他们的舞台，看着张建明将U盘插入讲台的电脑，看着苏雅为他打开瓶装水，体贴地拧开瓶盖。他们配合默契，像一对排练了千百遍的搭档，在聚光灯下享受着所有人的赞美与期待。
他们没有注意到，也不可能注意到，我那平静到近乎麻木的表情之下，是一种怎样冰冷的杀意。
我的心脏没有因为愤怒或紧张而加速跳动，恰恰相反，它比任何时候都要沉稳。我的大脑也异常清晰，没有被复仇的快感冲昏头脑。我像一个等待了数个世纪的顶级猎手，看着早已被标记的猎物，一步步、毫无知觉地走进自己布设下的、最完美的陷阱。
我看着苏雅为张建明整理好领带，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们憧憬的未来，是用我的骸骨铺就的。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地陷在椅子里。
时间，三点整。
董事长清了清嗓子，宣布会议开始。
张建明深吸一口气，站到了讲台中央，背后巨大的投影幕布亮起，显示出“普罗米修斯——开启AI数据新纪元”的醒目标题。
他环视全场，目光最后一次落在我所在的角落，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炫耀。
然后，他开口了。
小丑的独角戏，正式上演。
6 第 6 章：小丑的独角戏
张建明的声音很有感染力，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他擅长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将复杂的技术概念包装成激动人心的商业故事。此刻，他正发挥着他毕生的功力，将我的心血，我的“普罗米修斯”，描绘成一幅足以改变整个行业的宏伟蓝图。
“……我们所做的，不仅仅是一个数据模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