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谜底，就在他身边，却触不可及。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他想弄明白。
这天晚上，苏家公司又出了点事。
一批重要的货物被扣在了码头，对方是码头的一个地头蛇，叫黑虎。
丈母娘又想让陈凡出马。
陈凡正要答应，苏瑶却先开了口。
“这点小事，不用他去。”她淡淡地说，“我打个电话就行。”
她拿出手机，走到一边，用那种陈凡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
不到十分钟，公司就接到了电话。
码头的黑虎，亲自把货送了回来，还赔了一大笔钱，说是有眼不识泰山，求苏家原谅。
苏家人又是一阵惊叹，觉得“龙王夫人”果然也不同凡响。
只有陈凡，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确定了。
这一切，都是苏瑶做的。
寿宴上是她，对付李家是她，这次码头的事，还是她。
她才是那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她才是真正的“龙王”。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
5
夜深了。
陈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瑶睡在他身边，呼吸平稳。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
她真好看。
陈凡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
手到半空，又停住了。
这个女人，强大，神秘，像一个谜。
他真的了解她吗？
他鼓起勇气，轻轻推了推她。
“苏瑶，你睡了吗？”
苏瑶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
“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今天码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陈凡盯着她的眼睛，直接问道。
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
空气安静了片刻。
苏瑶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忽然笑了。
在陈凡的印象里，她很少笑。
她一笑，像是冰山融化，百花盛开。
陈凡看得有点呆。
下一秒，苏瑶忽然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她一只手撑在他的耳边，另一只手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姿势充满了侵略性。
陈凡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像兰花，又像别的什么。
“老公。”
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有些事，不知道，才能活得久。”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让陈凡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但又带着一种致命的亲昵。
陈凡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苏瑶，她的眼睛里像是有星辰在闪烁，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要把他吸进去。
“你……”他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