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年国庆刚过，鹏城的秋天还揣着夏天的尾巴不肯撒手 ——BD 公司技术部的格子间里，中央空调老早就进入了 “摸鱼模式”，吹出来的风比小李刚泡的菊花茶还温吞。肖静安坐在靠窗的位置，后背早被汗浸出一小片印子，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盯着 19 寸液晶显示器上的代码界面，手指在机械键盘上敲得 “噼里啪啦”，跟打机关枪似的。
他手边的诺基亚 E71 亮了一下，是 MSN 的弹窗提示。小李发来个龇牙的表情，附了句：“肖经理，测试到第 5 模块，卡了个小 bug，日志截图发你邮箱了，你瞅瞅是不是上周调的逻辑又‘抽风’了？”
肖静安皱着眉点开邮箱，鼠标滚轮滑了两下，嘴里下意识蹦出句港普：“搞咩啊？呢个逻辑明明上周三晚加班调通咗，怎么又出问题？” 声音不大，却被斜对面的王工听了去。
王工手里捏着个紫砂小壶，假装抿茶，眼角却瞟着肖静安，跟旁边工位的老周小声嘀咕：“你睇佢，天天熬到半夜，搞得好似好努力咁，结果呢？bug 一堆，依家离 deadline 剩返一周，我睇啊，这次要‘翻车’咯。”
老周是个老油条，嘿嘿笑了两声：“王工，话唔好咁讲，人肖经理毕竟是总部空降的，万一人家有‘独门秘籍’呢？”
“独门秘籍？” 王工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抬高了点，“大专生嘅‘秘籍’，顶唔顶用还另说啦！之前开会讲的架构，我听着就漏洞百出，要唔是陈副总压着，我早提反对意见了。”
肖静安耳朵不聋，这话飘过来时，他正对着屏幕里的报错提示发呆。按他以前在小公司的脾气，早拿着测试报告过去理论了 —— 但现在他是部门经理，知道 “枪打出头鸟” 的道理，只能深吸口气，把注意力拉回代码上。
“肖经理，要不歇会儿？” 小李端着杯凉水走过来，把杯子轻轻放在肖静安桌上，“你这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再熬下去，代码没看瞎，人先瞎了。”
肖静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算压下了心里的躁：“冇问题，呢个 bug 不 fix，后面的联调都走唔通，deadline 赶不上，董事长那边不好交代。”
小李叹了口气，蹲在他旁边看屏幕：“我刚跟测试组的小吴聊了，她说这个 bug 是偶发的，有时候重启服务器又好了，会不会是环境配置的问题？”
“我查过了，配置文件没问题。” 肖静安指着屏幕上的一行代码，“你看这里，我加了个超时重试机制，但刚才测试的时候，重试次数没触发 —— 可能是线程池的参数没调好。” 他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行指令，“我再改改，你帮我重新跑一遍测试用例？”
“得嘞！” 小李爽快地应了，刚转身要走，就见市场部的实习生小方抱着个笔记本电脑，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嘴里还嚷嚷：“喂！技术部的各位大佬！出大事啦！XX 公司刚发新品发布会，你们快看，呢个功能…… 跟咱们在做的‘星云项目’也太像了吧！”
这话一出口，技术部瞬间跟按了暂停键似的 —— 敲键盘的停了手，喝水的忘了咽，连王工都放下了紫砂壶，快步凑了过去。
“让我睇睇！” 王工一把抢过小方的电脑，鼠标飞快地滑着，脸色越变越怪，“哎哟喂！呢个登录界面、数据可视化模块，甚至连用户画像的标签体系，都跟咱们之前评审的方案差唔多啊！这不是明摆着抄吗？”
小方急得直跺脚：“就是啊！我刚在 MSN 上跟总部市场部的同事聊，他们都说这事儿邪门 —— 咱们‘星云项目’还在保密阶段，除了公司高层和技术部，没几个人知道细节，怎么会突然被 XX 公司截胡了？”
“会不会是泄密了？” 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话像颗火星子，扔进了装满汽油的桶里 —— 瞬间，议论声就炸了锅。
“肯定是泄密了！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可谁会泄密啊？咱们部门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的！”
“嗨，保密协议顶个屁用！要是有人给的钱够多，什么协议不敢撕？”
“你们说…… 会不会是新来的肖经理？”
最后这句话，是老周说的，声音不大，却精准地扎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到了肖静安身上。
肖静安也走了过来，凑在小方的电脑前看了半天，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指着屏幕右下角的一个功能按钮：“你们看，呢个‘智能推荐’模块，他们用的是协同过滤算法，而咱们用的是深度学习模型 —— 虽然表面功能像，但底层技术路线完全不同。而且咱们有个独家的‘实时数据清洗’优化点，他们的产品里没有，上线后差异化应该能做出来。”
他说得条理清晰，甚至还想打开自己的电脑，调出算法对比图给大家看 —— 可没人听。王工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说：“肖经理，话唔好讲得太满哦！现在人家只露了个表面功能，谁知道后面会不会‘补’上你说的‘优化点’？再说了，核心需求都撞车了，就算技术路线不同，也难辞其咎吧？”
“就是啊，” 老周跟着附和，“肖经理是空降来的，之前在小公司做技术，跟 XX 公司有没有交情，谁也不知道……”
“我没有！” 肖静安猛地抬头，声音有点发紧，“我来 BD 之前，连 XX 公司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怎么会跟他们有交情？而且项目资料我都锁在加密硬盘里，邮件也是走公司内网，怎么可能泄密？”
“话是这么说，但空口无凭嘛。” 王工摊了摊手，一副 “我也是为公司好” 的样子，“毕竟‘星云项目’这么重要，董事长都盯着呢，现在出了这种事，总得有人出来负责吧？”
肖静安看着眼前这些人 —— 王工的幸灾乐祸，老周的煽风点火，还有其他同事或怀疑或冷漠的眼神 ——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他以前在小公司的时候，大家都是围着技术问题转，谁有本事谁上，从来没有这么多 “弯弯绕”。现在他才明白，温雅柔之前跟他说的 “职场不止有代码，还有人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小李突然站出来，挡在肖静安面前，“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互相指责！肖经理这阵子天天加班到半夜，项目资料怎么保管的，我都看在眼里，他不可能泄密！咱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加快进度，抢在 XX 公司前面上线，这才是正经事！”
小李平时话不多，今天突然硬气起来，倒让不少人愣了一下。王工瞪了他一眼：“小李，你才来公司几年？轮得到你说话吗？”
“我不管来几年，我只知道讲道理！” 小李梗着脖子，“肖经理的技术能力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 —— 上次服务器宕机，是谁半小时就搞定的？现在出了问题，不想着解决，反而先找替罪羊，这像话吗？”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就在这时，肖静安的诺基亚 E71 又响了 —— 是陈副总的内线电话。
“静安啊，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副总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依旧带着标志性的 “和善” 笑意，听不出半点波澜。
肖静安挂了电话，跟小李递了个 “没事” 的眼神，转身走出了技术部。他走在走廊里，脚步有点沉 —— 他知道，这趟办公室之行，肯定没那么简单。
陈副总的办公室在顶楼，装修得比技术部讲究多了 —— 红木办公桌，墙上挂着和董事长的合影，桌上还摆着个精致的紫砂壶，茶香飘得满屋子都是。陈副总见他进来，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静安啊，坐，刚泡的普洱，你尝尝。”
肖静安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拘谨：“谢谢陈总。”
陈副总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慢悠悠地说：“刚才市场部的小张跟我说了 XX 公司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了，陈总。” 肖静安点头，“我刚才看了他们的产品介绍，核心技术路线跟咱们不一样，而且咱们有独家优化点，上线后应该能形成差异化。”
“嗯，你说得有道理。” 陈副总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静安啊，公司里现在有些传言，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星云项目’是公司今年的重点项目，董事长特别关注，所以信息安全这块，你一定要多上心。”
他顿了顿，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肖静安：“你的电脑要设好复杂密码，重要文档别随便存在桌面上，邮件发之前要再三核对收件人 —— 咱们做技术的，心思都在代码上，但有时候‘人言可畏’，别给别人抓住把柄，明白吗？”
肖静安心里一沉 —— 陈副总这话，表面上是 “提醒”，实际上是在暗示他 “有嫌疑”。他攥了攥手心，低声说：“陈总，我没有泄密。项目的所有资料，我都按照公司规定保管，没有对外泄露过任何信息。”
“我知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陈副总笑了笑，可那笑容没到眼底，“但别人不这么想啊。你是空降来的部门经理，又是大专学历，本来就有人对你不服气 —— 现在出了这事，正好给了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所以你更要沉住气，好好把项目做完，用结果说话，比什么都强。”
“我明白，陈总。” 肖静安低着头，声音有点闷。
“明白就好。” 陈副总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回去吧，抓紧时间解决 bug，争取按时上线。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汇报。”
肖静安走出陈副总的办公室，走廊里的空调风有点凉，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掏出手机，想给温雅柔发条 MSN 消息，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建议 —— 可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半天，又把手机收了回去。他觉得自己有点 “麻烦” 温雅柔了，从他入职到现在，已经麻烦她好几次了，再麻烦下去，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肖静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一份叉烧饭，却没什么胃口。他戳着碗里的米饭，脑子里反复想着陈副总的话，还有技术部那些怀疑的眼神 —— 他突然觉得，鹏城的秋天，好像比他老家的冬天还冷。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肖静安抬头，看到温雅柔端着餐盘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了低马尾，显得格外清爽。
“不介意，温助理。” 肖静安赶紧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位置。
温雅柔坐下，看了看他几乎没动的叉烧饭，笑着说：“怎么？叉烧饭不合胃口？还是被早上的事影响了心情？”
肖静安苦笑了一下：“都有点吧。温助理，你也听说谣言了？”
“嗯，市场部的张总监跟我提过。” 温雅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不过这种传言，你别太当真。公司里一有事，就爱找‘新人’背锅，尤其是你这种空降的、没什么‘背景’的新人 —— 毕竟‘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是职场的‘潜规则’。”
肖静安愣了一下：“潜规则？”
“对，潜规则。” 温雅柔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你以为王工他们是真的‘关心’项目泄密？其实是他们本来就不服你，想借这事把你拉下来。陈副总呢？他之前想提拔自己人做部门经理，结果总部把你空降过来，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 现在出了这事，他表面上‘和稀泥’，实际上是在‘隔岸观火’，看你怎么应对。”
肖静安恍然大悟 —— 他之前只觉得大家 “不服气”，却没意识到背后还有这么多 “弯弯绕”。他挠了挠头，有点无奈：“我就是想不通，大家都是来上班的，好好做技术、完成项目不好吗？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小动作’？”
“因为职场不止是‘做事’，还要‘做人’啊。” 温雅柔笑了笑，“你在小公司的时候，大家都是‘一人多岗’，目标一致，所以矛盾少；但在 BD 这种大公司，人多、派系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有人想升职，有人想抢功劳，有人想排除异己，自然就有了‘小动作’。”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谣言这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 只要你能按时把‘星云项目’上线，做出成绩，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肖静安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谢谢你，温助理。每次我遇到麻烦，你都能给我指点迷津。”
“别客气，都是同事。” 温雅柔笑着说，“对了，下午有个跨部门协调会，市场部的张总监、运营部的李经理都会来，陈副总也会参加。你到时候可以跟张总监重点讲讲咱们项目的‘实时数据清洗’优化点，还有跟 XX 公司的技术差异 —— 张总监是个‘结果导向’的人，只要你能证明咱们的产品有竞争力，他肯定会站在你这边。”
“好，我下午准备一下。” 肖静安眼睛亮了亮 —— 他之前只想着 “解决 bug”，却忘了 “争取支持”，温雅柔这个提醒，简直是 “雪中送炭”。
“还有啊，” 温雅柔又想起了什么，“你下午开会的时候，别只讲技术术语，要多讲‘业务价值’。比如‘实时数据清洗’能让用户响应速度提升 30%，能减少用户流失 —— 张总监最关心这些。还有，说话的时候要自信点，别总是低着头，你是部门经理，要拿出经理的气场。”
“我记住了，温助理。” 肖静安认真地把她的话记在心里 —— 他觉得温雅柔就像他的 “职场导师”，总能在他迷茫的时候，给她指明方向。
下午的跨部门协调会在三楼的会议室召开。肖静安提前十分钟到了，手里拿着整理好的 PPT，反复琢磨着温雅柔跟他说的 “业务价值”—— 他把 “实时数据清洗优化点” 翻译成了 “用户响应速度提升 30%，单日活跃用户预计增加 5 万”，把 “深度学习推荐模型” 翻译成了 “用户转化率提升 15%，广告收入预计增长 20%”。
开会的时候，肖静安按照温雅柔的建议，先汇报了项目进度，然后重点讲了产品的 “业务价值” 和与 XX 公司的差异。他说话的时候，刻意抬高了声音，眼神也不再躲闪，而是自信地看着在座的各位。
张总监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点头：“不错，有差异化就好。市场部这边可以围绕‘实时响应’和‘精准推荐’做推广方案，争取在上线前预热一波。”
陈副总坐在旁边，脸上带着微笑，却没怎么说话 —— 直到肖静安讲完，他才慢悠悠地说：“静安做得不错，不过还是要加快进度，争取在月底前上线。现在 XX 公司已经抢先发布了产品，咱们要是再慢了，市场份额就被他们抢光了。”
“我明白，陈总。” 肖静安点头，“我们已经调整了开发计划，每天加班赶进度，争取按时上线。”
散会的时候，张总监特意走过来，拍了拍肖静安的肩膀：“肖经理，你们的技术方案很扎实，好好干，市场部这边会全力配合你们。”
肖静安心里一阵温暖 —— 这还是他入职以来，第一次得到其他部门领导的认可。他刚想道谢，就见王工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肖经理，你这‘业务价值’说得挺好听，别到时候上线又出问题 —— 到时候可不止是‘泄密’的谣言了，说不定还要追究责任呢。”
肖静安没理他，转身要走，小李却站了出来，指着王工说：“王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肖经理做的测试报告都在共享盘里，每个模块的通过率都有数据支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有本事你也拿出个比肖经理更好的方案来！”
王工被小李怼得脸色发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 他确实没什么更好的方案，之前反对肖静安的架构，也只是单纯 “不服气” 而已。
肖静安拉了拉小李的胳膊，小声说：“算了，别跟他吵了，我们回去改 bug 吧。”
小李瞪了王工一眼，跟着肖静安走了。王工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攥紧了拳头 —— 他没想到，连小李这种 “新人” 都敢跟他叫板，更没想到，肖静安居然能得到张总监的认可。他掏出手机，给陈副总的助理发了条 MSN 消息：“陈总助理，麻烦跟陈总说一声，我晚上想跟他汇报点事。”
晚上加班的时候，技术部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肖静安和小李。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键盘声和风扇的 “嗡嗡” 声。肖静安正在调试线程池的参数，小李突然凑过来说：“肖经理，你别往心里去，王工就是嫉妒你 —— 他之前一直想当部门经理，结果你来了，他心里肯定不平衡。”
肖静安笑了笑：“我知道，我不跟他计较。咱们把项目做好，比什么都强。”
“嗯！” 小李用力点头，“对了肖经理，我刚才在楼下便利店买泡面的时候，看到温助理也在 —— 她好像刚加班结束，还问我你是不是还在公司呢。”
肖静安心里一动 —— 温雅柔居然会问起他？他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温雅柔发了条 MSN 消息：“温助理，谢谢你下午的建议，张总监对咱们的方案很认可。你下班了吗？”
过了没几秒，温雅柔就回复了：“不客气，你做得很好。我刚到家，你也别熬太晚了，注意身体。对了，我整理了一份 XX 公司的技术背景资料，还有最近行业内的动态，明天上班发给你，说不定能帮你优化方案。”
后面还加了个微笑的表情。肖静安看着那个表情，心里暖暖的，之前的委屈和烦躁，好像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他回复：“谢谢你，温助理，你太周到了。我会尽快改完 bug，早点下班的。”
“好，加油！” 温雅柔回复道。
肖静安把手机放在一边，重新看向屏幕 —— 代码还是那些代码，bug 还是那个 bug，但他的心情却不一样了。他觉得，虽然职场有很多 “人心险恶”，但也有像温雅柔、小李这样温暖的人。只要他坚持做好自己的事，不放弃，总有一天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就在这时，他的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个 MSN 弹窗 —— 是个陌生的账号，名叫 “匿名用户”，发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肖经理，‘星云项目’的资料，XX 公司给的钱不少吧？小心别被公司发现了。”
肖静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 “谣言” 了，有人在故意 “栽赃” 他。他盯着屏幕上的消息，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把那个账号拉黑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 鹏城的夜晚很亮，高楼大厦的灯光闪烁，像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个 “外来者”。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想：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我都不会让他得逞。“星云项目” 是我的心血，我一定会把它做好，证明自己没有泄密，也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个部门经理的位置。
他转身回到座位上，重新打开代码界面，手指在键盘上敲了起来 —— 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键盘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像是在跟那些 “暗箭” 宣战：代码没 bug，人心的 bug，我也能一一 fi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