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夏天的中午,太阳十分毒辣,孟晚棠左右看了看,周边一个人没有。

她迅速把车子收进空间,接着闪到旁边,助跑,用力,上墙。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倒是轻松了很多。

翻墙落地后,打量了四周一下。

本以为孟家臣亲自找秦志华谈,这秦家对孟娇娇怎么也能重视点。

可看着只有三四十个平方的院子,她就知道这秦志华纯粹是应付公事。

一进到客厅里孟晚棠差点儿笑疯了,这秦志华人品不行可不代表没有心机。

墙上居然让人用红色标语刷上了“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了一起。”

这个标语在这个时代耳熟能详,可也都是刷在大街上。

家里的堂屋刷上这个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也足以说明,秦志华不是满脑子淫虫,多少还是有心机的。

他骨子里觉悟不高,可表面功夫做的绝对比任何人都足。

也是凭借这些虚伪的表现,才忽悠着众人,一步一步走上了革委会主任的位子。

孟晚棠没有在标语上浪费时间,快速扫了一眼屋子。

屋内更是小的可怜,只有一室一厅,好在家具倒都是全新的。

秦志华爱呼朋唤友的喝酒,所以客厅里配了一张黑胡桃色的大圆桌。

又配了同样色系的六把椅子,每把椅子上还都套上了纯棉坐垫。

餐桌旁边是一整套的沙发,沙发式样还算新颖。

不过是木头的,舒适度不如现代,上面同样用棉花做了厚厚的垫子。

客厅里就这些东西,再无其他。

孟晚棠大手一挥,收进空间,就快速进了卧室。

秦志华是个淫畜,单身了这么多年,早就饿急眼了。

相对来说卧室布置的更讲究些,一张两米的实木大床,床头两边是宽大的床头柜。

床尾处一排四开门的崭新实木衣柜,床的另一侧是个梳妆台。

孟晚棠在床上坐了下试了试,床上铺的松松软软,掀开一看全是崭新的绣花棉花褥子。

打开厨子一看,更是让人惊喜,厚的薄的,丝绸的,的确良的,绣着大大牡丹花的各种被子,足足十几床,堆了满满一柜子。

要不是清楚知道要去东北人的人是自己,她还真怀疑这俩人结完婚是打算下乡呢。

微微一笑,一下把屋里清空了。

秦志华防着孟娇娇,这套房子里没有一分钱。

不过所用的东西,倒是不缺。

客厅和卧室都清空了,就只剩下院子的一个东屋。

门并没有锁,只是挂了一个锁头,孟晚棠推门进去,这里是厨房。

秦志华爱酒,对吃比较有研究,连带着对厨房很重视。

安云死后,在苏秋禾“女人要勤快”的歪理教育下,原主几年就学了各种炒菜做饭的手艺,每天伺候孟家三口。

嫁到秦家后,这项特技更是用到了极致。

秦家老太太也是个事多的主儿,大清早的就折腾人,不是吃包子,就是吃油条,还要吃什么发糕。

而且还是个坏种,说什么不吃国营饭店的,非要原主亲手做。

原主在秦家每天三四点就起床,披星戴月的做饭。

做完了早饭就开始整理午饭,每天马不停蹄的转动。

书中的原主一生大多数时间都蹉跎在了厨房。

这导致孟晚棠对厨房的感情有些五味杂陈。

环顾周边,崭新的到顶的实木碗厨,镶嵌着精致的带花玻璃门,里面是全新成套的精美餐具。

另一侧一个同样到顶,却没有门的柜子上,是各种油盐酱醋的调料,比百货公司柜台上的还要齐全。

最底层是各种的锅碗瓢盆,也是应有尽有。

炉灶更是齐全,不但有两个手工盘起来的大锅头,旁边还放着两个煤球炉子。

孟晚棠会做饭,手艺也还不错,加上有原主的记忆,她的功底并不差,甚至说非常好。

不过………她不打算做,至少要看心情。

可做不做饭跟收不收东西是两码事,收进空间闲置也很爽。

小手一挥,连带两口盘起来的大锅灶都一块儿收进了空间。

出了厨房一看,在院子拐角处还堆放了不少煤球。

看来秦志华是打算孟娇娇进门以后,立马开始做饭啊。

不过………他俩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孟晚棠同样一挥手,把煤球也装进了空间。

把秦志华的宅子收的一干二净,她就从墙上爬了出来。

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赶紧从空间拿出自行车,骑上车子就去坐公交车了。

坐上公交车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钟,她直接去了人民医院。

上次离开医院的时候方成仁一再嘱咐她,走之前要再回去一趟。

这边孟晚棠刚坐上公交车,那边秦志华的三个儿子就被卖肉的小伙子赶出了家门。

三个人哭丧着脸到了家门口,正好碰到出门找关系的秦老太太也回来了。。

秦老太太跑了一天,把秦志华的狐朋狗友都走访了一个遍,看看能不能帮帮他。

可人们别说帮了,一听他的名字都退避三舍。

在人们看来,秦志华这次出事儿可不光是因为贪财,还牵扯了好色,甚至和杀人犯搅和在了一起。

秦老太太一看没了指望,就赶紧回来想转移家里的赃款。

和三个孙子使了个眼色,大孙子秦朋从院里找了把斧头,几人便一起奔向秦志华的卧室。

斧头一落下去打偏了,砸在了旁边的桌角上。

可锁居然是打开的,几人心中同时一惊。

连忙拉开抽屉一看,里面居然干干净净。

秦老太太不清楚自己儿子到底存了多少钱,可她知道所有的钱都在这个抽屉里。

现在居然没有了?

儿子被革委会带走的突然,绝对不可能是他转移了。

钱呢?家里钱去哪了?

来不及多想,抱着一丝希望的秦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又跑回了自己房间。

一眼就到看床尾的红木箱子也是开着的,她的心顿时变得透心凉。

不死心的跑过去重新翻了一遍,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她存的钱呢,她存的粮票呢?

怎么什么都没了?

“天杀的,到底哪个天杀的干的?剩下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秦老太太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