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孟晚棠骑着车子一路狂奔,到秦志华老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平时这个点儿早就睡下了,可现在想到要做的事情,仍旧一脸兴奋。

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样,整个秦家空无一人,秦老太太也没在家。

她直接去了秦志华住的卧室,秦志华是革委会主任,每次抄家大户的时候,都会克扣一些好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太有辨识度,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他每次都是偷偷去黑市找了关系,换成钱。

好在都是黑钱,不敢存银行,全都换成了现金放在家里。

书中原主知道这个抽屉,也知道里面全是钱,可从来没有拿到过钥匙,更没有打开过。

那钱都锁在秦志华床头桌子的抽屉里,孟晚棠拿出提前放在空间的锤子,三两下把锁头砸开。

打开一看,呵,还真不少!

足足三万多块的现金,还有十条小黄鱼,全都整整齐齐的码在抽屉里。

最外边是上千斤粮票和各种辅食票,以及工业票。

她霸气的一挥手,全部收进空间。

想着明天革委会和公安局都会来搜赃物,她重新拿了一把新的锁头把抽屉锁好,伪装出一副没人动过的样子。

秦志华家里也就这些钱财是最值钱的,其他的被褥,锅碗瓢盆这些,孟晚棠都没收。

如果制造跟孟家一样溜光水滑干干净净的现场,那么很容易引起麻烦。

反正秦家会被抄家,革委同样会给他搜刮干净。

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他们比较好。

搜完了秦志华的卧室,孟晚棠接着去了秦老太太的房间。

书中原主很少有机会来秦老太太的房间,记忆中丝毫没有头绪,所以找起来要费一番功夫。

不过好在秦老太太屋里也没多少摆设,最显眼的不过是个红木箱子。

不一会儿功夫,孟晚棠就在红木箱子里找出两千多块钱还有一些票据,她同样迅速收进了空间。

秦志华知道自己贪污的都是赃款,随时做着逃跑的打算,他从来不藏物件,只藏钱。

所以秦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些钱财。

收完了这些,孟晚棠就拿出自行车,骑着车子去了国营饭店门口。

到了国营饭店她就找了个没人的地儿闪进了空间。

太平街位于城东,骑自行车过去估计得骑到天亮,不如先在空间睡一觉。

明天早起来,吃的饱饱的,坐车过去更快,更舒服。

秦志华那是新宅子,他只要咬紧了牙不交待,公安同志查不到那边去。

如孟晚棠所料的一样,公安局里正在连夜审问秦志华。

贪污和克扣大户的事情,他料到家里能搜出赃款,不得不说。

和孟家合谋破坏军婚的事情,孟娇娇已经全盘交待,他也不得不说。

秦志华是个老油条,只承认了答应孟家买新宅子搬出去,却说时间原因还没去买。

说完了这些任凭怎么揍也不再多说一句。

同样被揍得皮开肉绽的还有孟家臣和苏秋禾,一顿暴揍之后,就交代了安云的事情。

原来当年孟家臣赌博输了很多钱,想从安云医院里挪点钱用,安云死活不答应。

他频繁前往医院,勾搭上了刚离婚的苏秋禾,苏秋禾瞒着安云给了孟家臣很多公款。

安云因为要买地建厂,需要资金,发现了一些端倪,开始暗地里调查。

俩人趁着安云下乡看地的时候,把她害死了。

大致过程和孟晚棠想的差不多,不一样的是安云不是俩人直接推到水里的。

而是苏秋禾假装落水,安云情急之下去救人也落了水,这就是为啥方成仁没从尸体上看出破绽的原因。

不管咋样安云的死都和俩人脱不了干系,况且俩人还有转移资产的罪名。

俩人被揍得没了招儿,不得不闭眼胡说,都说东西让孟娇娇联合船老大运了出去。

而孟娇娇也没少挨揍,她的主要罪名就是陷害孟晚棠,破坏军婚,再就是准备外逃和转移资产。

不过孟娇娇毕竟没有摊上人命,转移资产的事情她也说不清楚,全都扣在了船老大身上。

外逃和破坏军婚又都没成功,最后孟娇娇还算命好,落了个下放的处罚。

而孟家臣和苏秋禾牵扯了人命,全都判了死刑。

秦志华判了一段时间的监禁,之后也落了个免职下放的罪名。

等孟晚棠睡醒坐在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这几个人的处罚结果已经出来了。

她刚点了一份豆浆油条坐下,就碰到了上次在106号见过的那个女公安。

女公安看到孟晚棠一脸的惊喜,大步走上前打了招呼:“孟同志,我正急着找你呢,害死你母亲的那几个人都交代了,这是处罚单。”

孟晚棠接过看了一下,和预料的大差不差。

女公安又叹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不过孟家臣私藏的财产都被船老大运出去了,下落不明,不好查找。”

孟晚棠听到这话,觉得不好意思的是自己才对。

可她又不能承认,只好装出同样惋惜的语气说道:“要是找回来,我本来要全部上缴的,这样一来,组织上可受损失了。”

这些家产太过贵重,就算真的被船老大藏了,也绝对是上缴国家,不可能到孟晚棠手里。

这一点公安同志和孟晚棠都心知肚明,俩人也就是假客套一番。

送走了公安同志,孟晚棠舒心的吃了饭,旁边就是银行,她顺道拿了户口本把孟家臣存的两万多块钱取了出来。

接着就在门口坐上公交车去了太平街。

公交车很慢,走走停停,等孟晚棠到了太平街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钟。

秦志华是这里的新户,周围没什么人认识他。

秦朋也只知道在太平街,具体位置并不清楚,太平街人员非常大,还有很多外来人口,找起来有些费劲。

孟晚棠转了半天都无济于事,她颓废的一屁股坐在路边。

远处一阵刺耳的“叮铃铃”的车铃声响起,一个穿着白色工字背心,绿色迷彩裤的男人骑着自行车在孟晚棠面前飞速驶过。

车子划过去几米,突然转了个头又骑了回来。

男人一条腿踩在地上,另外一条腿搭在车上,痞痞的审视着孟晚棠,语调里掩饰不住的欣喜:“孟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