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面对林知月的质问,林知阙甩甩擦破的手。

“乖乖的,不要叫。”

死丫头,竟然反锁门。

林知阙本来打算趁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表偷偷拿回去。

但现在只能强夺了。

林知阙一个健步上前,伸手去抓林知月。

“你个贱丫头,把手表给我。”

“这是怜见的东西,你凭什么抢?你配吗?”

林知月往后躲开:“这本来爸送给我的东西。”

林知阙大踏步逼近,声音冷厉:“你可真有脸,这家里没有一件东西是你的。”

又加重语气道:“一件没有!”

“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自己取下来给我,不然……”

他伸出手,庞大的身影如同畸形的猛兽,笼罩着整个房间。

林知月双腿战战兢兢,紧紧贴着床头,双手不断在身后摸索。

摸到一个木盒子,猛地扔向林知阙。

趁他遮挡的功夫,从床上跳下来,快速跑到门口。

林知月的手使劲拧着门把手,惨白的手背上,青筋毕现。

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

林知月顺着门边挤走之际,一只大手从身后拦住了她。

林知阙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将人狠狠带进了屋。

用脚踢上门,反手拧住她胳膊,死死把她压进被子里。

“敬酒不知吃罚酒,非得让我来狠的。”

他上身压着她,将林知月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一只手握着,一只手去取表。

林知月手腕绷带上鲜血沁出,开出朵朵凄厉的花。

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可女人的力量在成年男性面前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唔……”

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气声。

“我劝你别再乱动……”男人沙哑的声音。

林知月身子僵住,不敢再动弹。

心里又急又怕,颤声说:“你放开我,你不是要表吗,我给你。”

林知阙嗤笑:“晚了。”

手表已经被他取下来了。

林知月忍着厌恶,可怜兮兮道:“哥,我手腕疼。”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保证乖乖听话。”

林知阙直觉现在自己状态不对,厌恶此时的自己,更厌恶此时的林知月。

他拽过林知月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

“你是不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副样子?”

林知月被他扯住头发,头往后仰,露出纤细的脖子。

她疼的“嘶”了一声。

林知阙眼神一暗,咬肌紧绷,眸中的神色阴晴不定。

最后,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林知月。

林知月手脚并用,往后退离。

还没退两步,脚踝被人抓住。

林知阙把人又拉回来,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长得虽不如怜见,但身材玲珑有致,就是这性格得好好规训一番。

太不听话了。

林知月被他这一拉,睡裙上缩露出白皙的小腿,肩带也滑落一根,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林知月手忙脚乱地把睡裙往下扯,把肩带往上调。

林知阙抓住她整理肩带的手,低声说:

“手表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知月直觉有危险,想也不想地摇头:

“哥,手表你拿走,我不要了。”

林知阙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步步贴近。

林知月赶紧双手抵住他。

林知阙垂眸看着抵住自己的双手,一把扣住,“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欺负怜见,否则……”

林知月忙不迭点头。

林知阙甩开她手,“今晚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知道吗?”

林知月听话点头。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何必自找苦吃。”林知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手表是不可能让他带走的。

林知月一把举起桌上的花瓶。

“嘭”。

林知阙一下歪倒在地上,闭目不动,血顺着眉眼流下来。

林知月举着花瓶的双手慢慢放下,蹲下来试探他的呼吸。

还有气。

林知月松了一口气,轻放下花瓶,掰开他手,拿回手表,转头冲进了卫生间。

“玛德,死变|态。”林知月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暗骂。

洗了把脸后,拍拍狂跳的胸口,开始调时间。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分,林知月把时间调到改造完空间后。

林知月从卫生间出来,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倒头就睡。

经历过刚刚的惊险,她把门窗反复检查了一遍。

林知月又去厨房拿了些油,把油涂在窗子栏杆等凡是能借力的地方。

她从里面用手抓住试了试,手滑得差点一头磕在窗角。

林知阙你不是喜欢爬窗吗,让你爬个够。

把油还回厨房,又用肥皂搓了好几遍手,手上那股油味才消散。

停下来后,她才仔细打量这间卧室。

原书里原主的卧室里尽是奢华精致的古董家具、进口灯饰、瓷器摆件……

但现在都被换成了不值钱的平替货。

化妆台的抽屉里,值钱的首饰也不剩几件,衣柜里倒是还有几件价值不菲的旗袍和大衣。

林知月把这些衣服和首饰通通收进了空间。

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出了门。

“咚咚咚……”

张妈听到敲门声,睁开睡眼惺懵的双眼,“这么晚了,谁啊?”

“张妈,是我。”

张妈听到林知月的声音,赶紧披上衣服,打开房门。

“知月小姐?”

张妈见林知月一张小脸冻得通红,连忙把她拉进来问:

“怎么了这是?”

林知月握住张妈的手,“张妈,我想跟你睡,可以吗?”

张妈摸了摸她手,也没问为什么,连应声“好。”

然后着急忙慌地去柜子里找新床单和新被套。

林知月拉住她,“不用换,就这样挺好。”

说完,脱掉外套,躺进里侧,眨巴着眼看她。

张妈失笑,把新被子重新塞进柜子,上了床。

张妈原叫张秀芝,四十多岁,苏省人。

刚和丈夫结婚两个月,他就被上头秘密召回沪市。

这一走就是十年,张秀芝从青春靓丽的少女等到华发渐生的中年妇人。

她一气之下,打了报告,千里寻夫沪市。

谁知,上头说没有这个人。说她被骗了。

张秀芝恸哭,哭过之后擦干眼泪就在沪市找个活计留了下来。

这些年也没再找老伴,一直在林家做佣人。

“张妈,你还想他吗?”林知月问。

“想啊。”

怎能不想,那可是说一句情话就脸红个半天的青春念想。

“那他是不是真的是骗子?”林知月又问。

这次,张妈沉默了许久才回答:“不是。”

林知月惊奇,“你这么相信他?”

张妈望着漆黑的屋顶,“他这个人呐,不会骗人。”

希望如此吧。

林知月在被子里拉住她的手,晃了晃,换了个话题:

“张妈,如果我离开林家,你会跟我一块离开吗?”

见张妈不回答,林知月认真道:“你跟我,我给你养老。”

张妈扭头看着她认真严肃的样子,眉毛上扬,“噗嗤”一声笑出来。

林知月懵了。

张妈把她掉落的头发捋在耳后,温声道:“小姐是想走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