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理不直气也不壮。
谁让她先碰了他的子孙命脉还嘲讽他没碰过女人。
乔滋用了半晌,也没能吞下这口气。
哦,也可能是喉咙太干的原因。
她起身,伸手就从他的茶桌上拿过一个空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干了。
喉咙湿润了不少,那口气也终于顺了下去。
她弯腰双手撑到他茶桌上,弯起眼睛看他,“我是纸老虎,你是什么?”
简昭序眼尾轻挑,视线幽暗地看向她。
乔滋迎上他极具威压的视线,没有闪躲,“是君子?还是个怂货?”
他那里明明那么兴奋,他却在关键时刻停下。
他是不想沾染好兄弟的妻子?
还是害怕沾染了,会背上不道德的名声?
简昭序眉头一蹙,神色明显不爽。
乔滋爽了,并赶在他说话之前,理了理衣领,抬腿就往外走。
留给他的背影很潇洒很嚣张。
“别再惹我。”充满威胁的嗓音传来。
乔滋正要开门的手僵了僵,接着又听他说:“否则,你后悔都没机会。”
他声线凉凉的,似乎不单是威胁,还有警告。
乔滋没来由地慌了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什么叫后悔都没机会?
是要把她惹他的事告诉他的好兄弟周越临?
让她承受周越临的怒火?然后被周越临狠狠抛弃吗?
乔滋巴不得立刻和周越临离婚,但不是被周越临单方面地抛弃。
她要的是和平离婚,她得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财产。
她回头,冷冷地看向他,“你要是敢告诉周越临,我就说是你先勾引的我!”
简昭序目光一怔,沉默了。
这就怕了?
到底谁才是纸老虎啊。
乔滋拉开门,笑着走了。
……
第二天上午,乔滋乘车回到家门口。
下车就看到门旁停着的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脸色冷了几分,她伸手摸进包里,然后走进家门。
进了客厅就看到了周越临。
他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似乎一夜没睡,俊朗的脸有些暗沉。
见到乔滋,他视线冷沉地扫了过来,“你昨晚去哪儿了?”
昨晚在靡夜没找到她,他就第一时间回来了。
他在这等了她一夜!
乔滋没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周越临脸黑了起来,很快又注意到她换了身衣服,纤白的脖子上明显有个红包。
他瞬间起身冲向她。
乔滋抬手,手里握着的防狼喷雾对准了他的脸。
周越临不得不在她身前刹住脚,目光狠狠地瞪她,“你昨晚是不是和男模睡了?”
如果他眼底的火能射出来,乔滋估计已经被烧成黑炭了。
手上有防狼神器,她胆儿大了起来,回他:“是啊,睡了。他活挺好,给我折腾到快天亮呢。”
周越临听得额角青筋暴起,牙关滋滋作响:“乔滋,你活腻了是不是!”
乔滋有被他的反应惊到。
喷雾只能暂时地阻止他,要是他来硬的,这玩意不见得能起到作用。
她无声地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然后笑着说:“别这么生气,要是实在不高兴,就和我离婚呗。”
周越临冷笑了声,“没睡是吧?想故意激我,让我答应离婚?”
不愧是多年夫妻,很了解她。
但乔滋怎么会承认?
“要是以前,我肯定给你守妇德。”乔滋迎上他的视线,淡定地说:“但你都给我戴绿帽子了,我怎么就不能给你也戴一顶?”
周越临脸又绿了起来,猛地朝乔滋走近。
乔滋立马抓紧了防狼喷雾,冷冷威胁:“这里面的东西很毒,要是不想瞎了你的狗眼,最好别再靠近我!”
她真的能喷他一脸!
周越临很了解乔滋的决绝。
她现在对他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她和家人决裂,对她家人的样子。
心狠狠地一抽,疼得他发闷。
“我只睡过柳芯芯,就睡了几次。”
“我真的只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在我心里,没人可以超越你的位置!”
“我不会再碰她,只要你不愿意,我以后也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你为什么就得和我离婚?”
他很气愤很难过也很不解。
乔滋望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笑了:“我也睡了男模,你能不介意地继续和我做夫妻吗?”
周越临眼底闪过一道阴寒,然后扯了扯嘴角,“你在撒谎,你没有睡男模。”
靡夜的男模质量是不错,但比不上他。
她是个挑剔的人,哪怕她真想给他戴绿帽,也不会找个不如他的男模。
好吧,她确实没睡,她昨晚去胡盛荔家了,身上的衣服是胡盛荔的,脖子上的红包是被蚊子咬的,现在还痒痒。
乔滋又说:“如果我真和别的男人睡了,你能不介意吗?”
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周越临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就满心怒火。
“滋滋,这次就当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露出宠溺的笑,温柔地哄她:“以后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然后再要个可爱的孩子,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乔滋信他个鬼。
他但凡真的觉得自己错了,都不会说“就当他错了”这种话。
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又怎么会改?
要是有了孩子,就更难割舍了。
乔滋可不想做深闺里的怨妇!
“周越临,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乔滋冷声提醒他:“如果你想继续这段婚姻,那就做好戴绿帽子的准备。”
嘭!
手腕忽然一疼,手里的防狼喷雾也一下摔到地上。
乔滋这才发现周越临趁她说话的时候就准备出手了。
他现在已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她捆在怀里,目光森寒地盯着她,“你敢!”
乔滋也不怕他,“你不离婚,我就敢。”
周越临被气笑了,“离婚可以。”
乔滋目光一亮。
周越临顿时脸更沉,说:“你净身出户。”
乔滋顿时想给他一巴掌,手却被他一把攥住。
她气得叫嚷:“你做梦!我不答应,我要起诉离婚!”
虽然她做了三年的全职主妇,但他创业的初始资金都是她给的!
她也为他出谋划策,找了很多关系。
如果没她,他就算能成功,也要多走很多年的路!
而且他们是法定夫妻,这三年积攒的所有夫妻财产,她都有权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