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的线条瞬间绷紧,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惊慌。
“没有。”他移开视线,声音比平时更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我睡得很好。”
“你脖子上那块玉佩……”我刚想再问,想提醒他那东西有多么不对劲。
“老板。”他皱起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语气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你逾矩了。”
他拍下钱,拿起三文鱼,转身就走,背影写满了抗拒。
在他刚刚放钱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小撮黑色的灰烬。
我捻起一点,那股阴冷腥甜的味道,这绝不是普通的香灰。
当晚,我又梦到了那只叫“团子”的胖猫。
它浑身湿透,虚影比上次更加透明,显然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攻击,恐惧地尖叫着。
“姐姐!那个坏女人不让我靠近主人!她说主人的梦是她的地盘!”
“她还说,还说你再插手,她会让你生不如死!”
团子浑身颤抖,声音带着绝望,“姐姐,主人他、他快撑不住了!”
我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
惹不起的存在?生不如死?
我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内心挣扎不已。
第3章
我没有多想,立刻将那撮灰烬小心翼翼地收好。
天一亮,我顾不上吃早饭,拿着那包灰烬,直奔城隍庙后院。
张道长,是我爷爷的老友,也是这城隍庙里德高望重,兼职“业务顾问”的活神仙。
他正在后院浇花,看到我煞白的脸色,挑了挑眉:“哟,小丫头,一大早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看你这脸色,是又遇到什么难缠的货色了?”
我将灰烬递过去,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半开玩笑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
“这是南洋邪术,缠魂香的灰。”张道长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有人在用邪法,强行锁人生魂入梦!”
我立刻想到了陆时晏脖子上那块诡异的玉佩,翻出手机里无意中拍到的照片放大给他看。
张道长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阴骨魂锁’!”他失声惊呼,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寒气,“用枉死之人的骨灰混着阴沉木炼成的邪物!这不是一般的女鬼能弄到的东西,她背后必有高人!”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而充满警告,“戴上它,阳气耗尽,就是命丧之日!”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您好,机主陆时晏先生突然昏迷,手机紧急联系人是您,他现在市一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我来不及多想,跟张道长匆匆告别,便打车直奔市一院。
赶到医院,陆时晏躺在病床上,脸上是那种毫无生气的灰白,氧气罩下,呼吸微弱。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床边,妆容精致,面容艳丽。
她正轻柔地握着陆时晏的手,可那眼神,。
看到我推门进来,她眼中瞬间充满敌意。
她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却压迫力十足,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红唇勾起,吐出冰冷的字眼。
“离他远点。”她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锋利,“否则,下一个被锁魂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