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尖带着风声，又快又狠。
我没躲，侧身一步，右手探出，精准地抓住了枪杆。
“力道不错。就是速度慢了点。”我评价道。
外祖父手腕一抖，枪杆像是活过来一样，一股大力传来。
我顺势松手，后退两步，避开了他横扫过来的一击。
“臭小子！长本事了啊！”外祖父收了枪，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有欣慰，有骄傲，还有一点点心疼。
他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胳膊。“在京城，受委屈了。”
“不受委屈，怎么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呢。”我笑了笑，把怀里那个装药丸的盒子拿了出来。“您看看，这是我那位好继母，天天给我吃的‘补药’。”
外祖父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柳家！好大的狗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桌角直接被拍掉了一块。
“外祖父息怒。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他们算的。”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打算怎么做？”
“柳家私运精铁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我问。
“已经有眉目了。那些精铁，都送到了三皇子在京郊的一处别院里。”外祖父说，“三皇子最近跟柳家走得很近。看来，他们是想……”
“谋反。”我接过了他的话。
外祖父的眼神变得凝重。
“念念，这件事，不是儿戏。你……”
“外祖父，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外祖父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他点了点头。“好。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需要一支奇兵。”我说，“一支……谁也想不到的奇兵。”
6
在外祖父的寿宴上，我故态复萌。
宴会开始没多久，我就喝得醉醺醺的，拉着几个副将划拳赌酒，吵得整个大厅都不得安宁。
顾瑜坐在不远处，看着我，眉头紧锁。他几次想过来劝我，都被同桌的几个年轻将领给拦住了。
那些将领，都是我这几年在军营里结交下的“狐朋狗友”。
“顾二公子，别管他。我们大哥就这德性，喝多了就这样。”
“就是就是，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我听说你文采出众，一会儿给我们作首诗助助兴？”
顾瑜被他们围着，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越来越不像话。
最后，我喝高了，直接抱着一个酒坛子，跳到桌子上，说要给大家唱个西北的小曲儿。
结果调没起对，脚下一滑，连人带坛子摔了下来，砸翻了一桌子的菜。
全场一片死寂。
外祖父的脸黑得像锅底，当场就让人把我拖了下去。
“拉下去！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我被两个士兵架着，嘴里还胡言乱语地喊着“我没醉，我还能喝”。
这场闹剧，成了整个寿宴最大的笑话。
第二天，我“大闹寿宴，被镇北大将军关禁闭”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军营，也传回了京城。
柳氏收到消息的时候，据说正在跟几个贵妇人喝茶。她当场就把茶杯给“不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