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更是急得团团转，每天都守在太子床边，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原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更是没了一丝血色。一天夜里，我守在太子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满是担忧。就在这时，隔壁偏殿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很像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我忍不住悄悄起身，走到偏殿的门缝边，屏住呼吸听着。
“娘娘，太子殿下这病来得蹊跷，寻常汤药根本不管用，依老奴看，或许得用‘引龙之法’，才能根除病根。” 掌事嬷嬷的声音带着犹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引龙之法？” 皇后的声音里满是疑惑，还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是什么法子？真能治好昭儿？”
我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紧紧贴着门缝，生怕错过一个字。掌事嬷嬷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随后压低声音说：“回娘娘，这‘引龙之法’是前朝传下来的秘法，需让太子的乳娘与天子行‘双生之礼’，借天子的龙气渡到太子体内，这样才能滋养太子的身体，根除病根。”
“轰” 的一声，我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浑身猛地一震，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什么 “双生之礼”？说白了，不就是让我和皇帝发生关系吗？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进宫当乳娘，竟还要承受这样的屈辱！我原以为，只要安安分分喂养太子，守住底线，就能等到出宫见孩子的那天，可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猛地退后几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像被擂鼓般狂跳，震得胸口发闷，手心全是冷汗。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皇后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 让我进宫喂奶是假，想让我用身体 “引龙” 才是真！我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第二天一早，柳嬷嬷就来找我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周嬷嬷，你可知皇后娘娘已经下旨？今夜子时，你要去凤仪宫的偏殿，为太子殿下‘引龙’。”
我抬起头，迎上柳嬷嬷的目光，突然冷笑一声：“柳嬷嬷，我不懂什么‘引龙’，我只知道，我是人，不是任人摆布的牲口。这种违背伦理的事，我做不到。”
柳嬷嬷重重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周嬷嬷，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你想想 —— 你若不从，太子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啊！你的两个孩子还在宫外等着呢，你忍心让他们因为你送命吗？”
柳嬷嬷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痛感让我保持清醒。我不能死，更不能让孩子死 —— 小地瓜还在等着我回去，二儿子还那么小，他们不能没有娘。可一想到要做那种事，我就觉得无比屈辱：我不想让孩子将来知道，他们的娘是靠出卖身体活下来的，不想让他们因为我抬不起头。
那天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的。喂太子吃饭时，我差点把勺子掉在地上；给太子讲故事时，我好几次说错了情节。我看着太子天真的笑脸，心里满是挣扎 —— 一边是孩子的性命，一边是自己的尊严，我到底该怎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