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然后呢?制造什么意外?”我盯着二宝。 二宝梗着脖子,小脸绷着:“我们…我们没想干什么…就是…就是让他也丢丢脸!像他让妈妈丢脸一样!”他倔强地仰着小脸,眼圈却红了,“他害妈妈流了好多血!害妈妈那么辛苦!他凭什么在电视上那么风光!” “胡闹!”我气得浑身发抖,扬起了手,看着他们三个惊恐又委屈的小脸,终究没忍心落下去。
我颓然地放下手,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我蹲下身,把他们三个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哽咽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那个人…他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妈妈不需要你们替我去出气!妈妈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妈怎么办?啊?”
三个小家伙被我搂着,起初身体僵硬,慢慢地,都伸出小手回抱住我。小宝把脸埋在我颈窝里,小声啜泣起来:“妈妈不哭…小宝错了…我们不去惹坏蛋了…” “妈妈,我们错了。”大宝的声音闷闷的。 二宝没说话,只是把脸贴在我肩膀上,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那一晚,我几乎没合眼。把三个孩子重新哄睡后,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熟睡的脸,心里翻江倒海。恐惧、后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他们才那么小,却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痛苦,甚至想用他们稚嫩的方式去“保护”我。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把林砚这个隐患彻底从我们的生活里清除出去。搬家?离开这个城市?可煎饼摊刚有点起色,三个孩子也刚适应了这里的幼儿园……而且,又能躲到哪里去?林砚的生意遍布各地。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小宝睡梦中无意识露出的酒窝,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浮上来:或许,让他们彻底认清那个男人的冷酷无情,断了那点不该有的、源自血缘的好奇,才是最好的保护?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太冒险了。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能一劳永逸地掐灭他们危险的念头。
9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惊弓之鸟,收摊比谁都早,恨不得把三个孩子拴在裤腰带上。他们三个也异常乖巧,绝口不提那晚的事,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点小心翼翼的观察。 直到周五下午,幼儿园放学。我去接他们时,老师笑着递给我三张印刷精美的卡片。 “子恒妈妈,明天晚上市里有个大型慈善酒会,在君悦酒店顶楼。主办方给咱们幼儿园几个家庭体验名额,让孩子们感受一下氛围,这是邀请函。要求正装出席哦,家长陪同。” 君悦酒店?慈善酒会?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接过那张烫金的卡片,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星光之夜’慈善晚宴 主办方:林氏资本”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特邀嘉宾:林砚先生及姜薇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