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噪音，房间瞬间死寂。
拿起一个黑色的头套，我缓缓走向李小天。
“李局长，第一个项目结束了。现在，我们开始第二个项目。”
我停顿了一下，拿起一把手术刀，仔细的看了看。
“你儿子曾逼我女儿在头上写了什么字，你还记得吗？”
李建国的脸色彻底变了。
“苏晚晴，你不能这样做！小天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
我冷笑，“那我女儿算什么？”
我将头套套在李小天头上，他发出绝望的哭声。
“妈妈！妈妈救我！”
“李局长，你有十分钟考虑。”
屏幕里，李建国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
弹幕里的声音渐渐分化。有人开始质疑。
“如果真的是霸凌呢？”
“教育局长的儿子......”
“九次申诉都被驳回，确实奇怪。”
但更多的人依然在谴责我。
我看了一眼时间，九分钟过去了。
“李局长，还有一分钟。”
2.
“李局长，一分钟到了。”
话音刚落，李建国的妻子韩知月突然冲到镜头前，哭得肝肠寸断。
“苏教授！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我们找到了月甜的日记，她......她一直有抑郁症啊！”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本粉色的日记本，是我送给月甜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镜头前，韩知月一页页翻开。
上面是我女儿熟悉的笔迹，但内容却陌生到让我窒息。
“妈妈对我要求太高了，我好累。”
“我就是个废物，为什么还要活着。”
“这个世界好黑，我想离开。”
字字句句，都在控诉我这个单亲母亲的“强势”，都在证明她死于不堪重负的自杀。
韩知月哭嚎着：“苏晚晴！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女儿！是你这个控制狂母亲害了她！”
直播间的风向彻底变了。
“卧槽！反转了？”
“我就说嘛，一个巴掌拍不响，原来是当妈的有问题！”
“这种妈太窒息了，女儿自杀，她迁怒同学，真是个疯子！”
“人肉她！把这个变态教授的底细扒出来！”
辱骂如潮水般涌来，比上一次更加汹涌，更加恶毒。
我看着屏幕里那本日记，看着那些扭曲的文字。
我是犯罪心理学专家，我比任何人都懂我女儿的语言习惯。
这本日记，用词、句法、情绪逻辑，漏洞百出。
它不是一个抑郁症患者的真实记录，更像是一场被人精心指导的拙劣模仿。
我没有解释，在千万人的唾骂声中，我拿起染血的一把手术刀。
走到李小天面前。
在他惊恐到失禁的眼神中，我硬生生在他脸上刻下了“我是贱人”。
李小天感受着脸上温热的液体与痛彻骨髓的折磨。
崩溃的向父母求救。
“啊........妈妈救我...救我呀”
“我会死的，.....救我..救我！”
“你对我女儿做过的事，现在，你亲身体会一下。”
我揪着他的头发，直接无视他的惨叫，逼他正对镜头。
“念，一百遍。”
“呜......呜呜......”
李小天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说？”
我拿起旁边的电击棒，在他眼前按下开关。
蓝紫色的电弧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