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沉沉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说看,我误会了你什么?”
“是误会了你带着这些寒酸的聘礼来挖孤的墙角,还是误会你动用孤的侍卫逼孤的太子妃给你做妾?”
顾楚玉全身僵直,知道事实如此自己无可辩驳。
却还是咬牙想将我一起拖下水。
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不敢殿下争抢女人。”
“只是属下与江揽月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
傅君辞听笑了:“若是江揽月连孤的太子妃都不做,那定然是中意更好的男子。”
“又怎么会自轻自贱,看上你这么个一穷二白的草包?”
“顾楚玉,说话之前先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
我心里暗暗为傅君辞的话竖起大拇指。
前世若非名声受损,被顾楚玉孤高才子的表象所迷惑。
纵使是青灯古佛孑然一身,我也绝不会嫁他为妻。
顾楚玉自诩清高,满腹才华。
如今被傅君辞贬得一文不值。
他撑在地上的五指蓦地收紧,抓了满手的尘土。
“殿下是被江揽月迷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她此前确实对属下深情不移,非属下不嫁。”
“可江揽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攀附上了殿下,便想弃了属下。”
我气得浑身发抖。
顾楚玉却越发说得声情并茂,煞有其事。
“若是江揽月祸害的是旁人,如此负心之女属下不要也罢。”
“可属下身为殿下的幕僚,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被人蒙蔽,捡了破鞋。”
听见破鞋两个字,我再也忍无可忍。
“顾楚玉,你我从前素不相识,也敢大放厥词污蔑我?”
面对我的质问,此刻的顾楚玉却像是一只疯狗死咬着我不放。
“殿下明察,属下没有说谎。”
“在江小姐的颈背处,有一块指甲盖大的陈年烫疤。”
我幼时不慎掉进衣领的火星烧伤。
顾楚玉与我做过一世夫妻,自然知晓我这件私隐。
始终在一旁看戏的苏清瑶终于找准机会踩我一脚。
“我与揽月关系亲密,竟也不知她身上有块这样的疤痕。”
“如此私隐,当是贴身伺候过揽月的婢女才会知晓。”
“若顾楚玉所言是真……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怎能不明不白给了别人。”
“如今太子带着圣旨诚心来求娶,却闹出这等有辱皇室的丑事。揽月你糊涂啊!”
闻言,陪同傅君辞来宣旨的大太监也脸色大变。
“若真是不洁之女,万不可入主东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