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露对司机说了个地址，然后靠在我肩上假寐。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蹭着我的脖子，冰凉得像蛇。
车停在鼓楼区一栋老式公寓前。
南露带我上到顶层，掏出钥匙打开一间阁楼。房间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贴满了古墓和文物的照片，书桌上堆着厚厚的资料。
"你的秘密基地？"我问。
南露没回答，她锁好门，拉上所有窗帘，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个铁皮箱。打开后，里面是各种工具：洛阳铲、绳索、防毒面具，还有几把不同型号的匕首。
"装备升级。"她挑了把短刀别在腰间，"对方有枪，我们得聪明点。"
我翻看她的资料，发现全是关于太平天国和南京地下结构的记载。一张老地图上用红笔标出了几个点，连起来像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
"南京地下的'龙脉'。"南露凑过来，呼吸喷在我耳畔，"太平天国时期挖的地道网络，连接着几个重要据点。"
她指着一个标着"天"字的位置："这里是当初的天王府，现在长江路一带。"又指向另一个"翼"字标记，"翼王府旧址，现在的瞻园路。"
我的目光落在地图边缘的一个小叉上："这儿是？"
"我们的目标。"南露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另外半块镜子应该在那里——一座不为人知的地下祭坛。"
窗外又一道闪电，照亮了她苍白的脸。我突然意识到，我对这个女孩几乎一无所知。她的疤痕，她的药瓶，她眼中时而闪过的疯狂...每道谜题都像墓里的机关，等着我踩上去。
"为什么这么执着？"我放下地图，"不只是为了钱吧？"
南露沉默了很久。雨声填满了整个房间，她终于开口："我爸死前说，这面镜子能让人看见想见的人。"她抬起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我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就一眼。"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这个盗墓、打架、满嘴跑火车的疯丫头，原来只是个想爸爸的小女孩。
"傻瓜。"我揉乱她的头发，"死人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陪我疯？"她突然反问，"别说是为了钱，你早就不缺钱了。"
我语塞。是啊，为什么？也许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