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念一动，体内《焚天决》那股霸道灼热的气息，如同退潮般收敛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我，从外表看去，又变回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我满意地勾了勾唇。
这可比什么神行符有用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深居简出，院门紧闭。
柳家派人来监视过几次。
他们用各种方法试探，发现我身上那股恐怖的气息消失了，又变回了那个“废物”。
这个消息传回柳问天耳中。
“你是说，他身上的气息……没了？”
密室里，柳问天皱着眉，听着手下的汇报。
“是的家主，属下亲眼所见，他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比以前更虚弱。”
柳问天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和轻蔑。
“看来，那晚他只是走了狗屎运，不知用什么邪法透支了潜力，才侥幸爆发了一次。”
“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
一位长老附和道：“家主说的是，一个废物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仪式。”
柳问天点了点头，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传令下去，家族大比，提前举行。”
“另外，给我把这个废物的名字也报上去。”
“我倒要看看，没有了那股邪劲，他怎么死！”
他们以为我恢复了正常，再次动了歪心思。
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场好戏，需要观众。
而我，最喜欢在万众瞩目之下，撕碎敌人那可笑的幻想。
4.
柳家一年一度的家族大比，提前开始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青州城。
而更劲爆的消息是，柳家的那个废物赘婿林夜，也要参加。
一时间，我成了全城最大的笑柄。
“听说了吗？柳家那个赘婿也要上台比武，真是笑死人了。”
“他不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吗？上去送死？”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柳家看他不顺眼，想借机除掉他呗。”
大比当天，柳家演武场人山人海，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我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走上属于参赛者的区域。
周围柳家子弟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
“看，那个废物来了。”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脸皮真厚。”
柳如烟也坐在宾客席上，她换上了一身华服，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看着我，眼神恶毒如刀，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很快，抽签结果出来了。
我的对手，是柳家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柳猛。
一个炼体九重的武者，以力量和狠辣著称，手上沾过不少人命。
全场一片哗然，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柳问天安排好的。
他要名正言顺地，让我死在台上。
柳猛走上擂台，他身形魁梧如塔，浑身肌肉虬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嘣的脆响，看向我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废物，自己跪下磕三个头，然后滚下台去，老子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我没有理他，只是平静地走上擂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