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陶子起哄让邝茜玩暧昧游戏:“怕什么,靳衡又看不见!”
邝茜被灌下烈酒,任由孙赫的手滑进她衣摆。
彩信传来时,靳衡正给她煮醒酒汤。
——“游戏好玩吗?”他攥碎手机,笑容冰冷。
第一章
手机屏幕猛地亮起,像黑夜猝不及防挨了一记耳光。
靳衡刚把炉火调小。砂锅里煨着给邝茜的醒酒汤,热气慢悠悠顶开锅盖,噗噗轻响。厨房里弥漫着当归和枸杞温吞的甜味。他手指还沾着水珠,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划开屏幕。
不是邝茜报平安的短信。
陌生的号码。
一张照片。
噪点很重,光线浑浊,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廉价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呛人气息。背景是某个KTV包间,霓虹灯球的光斑在墙上旋转,鬼魅一样。
照片的主角是他的妻子,邝茜。
她侧对着镜头,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个靳衡从未见过的、近乎放荡的笑。她穿着那件他给她买的米白色针织衫,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刺眼的皮肤。一只手,明显属于一个男人,骨节粗大,正从她歪斜的针织衫下摆探进去,贴在她纤细的腰侧。那手指的走向,贪婪而肆无忌惮。
靳衡的视线像被冻住了。他盯着那只手。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字很小,却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他的视网膜。
“嫂子玩得真开啊!孙哥艳福不浅!衡哥看了得气炸吧?嘿嘿!”
“嘿嘿”。
靳衡盯着那两个字。他甚至能想象出发信人此刻那副挤眉弄眼、等着看好戏的丑陋嘴脸。胸腔里那点温吞的甜味瞬间被一种冰冷、粘稠、带着铁锈腥气的物质取代。它们无声咆哮着,疯狂上涌,堵住了喉咙,冻僵了四肢。
砂锅里的汤还在噗噗作响。水汽氤氲,模糊了抽油烟机冰冷的金属表面。
他抬起手,没有看。手指精准地触到炉灶旋钮,“啪嗒”一声轻响。
火,灭了。
厨房彻底陷入黑暗。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着靳衡的脸,一片死寂的惨白。他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眼里的光却在顷刻间沉了下去,沉进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那潭水表面结了冰,冰层之下,是汹涌狂暴、足以撕碎一切的漩涡。
他握紧了手机。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几秒后,也可能是几分钟——时间在那一刻失去了意义——黑暗中响起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呵。”
第二章
包间里,鬼哭狼嚎的歌声撞在墙壁上,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空气稠得化不开,烟味、酒气、廉价香水、还有爆米花的甜腻,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着人的肺。
邝茜坐在沙发角落,手里捏着半杯颜色可疑的果酒,头有点晕。她后悔来了。陶子过生日,磨了她好几天,说都是老朋友聚聚。可到了才发现,陶子那群新认识的“朋友”,眼神黏腻得让她浑身不舒服。
“茜茜!缩那儿干嘛!”陶子的声音尖利地穿透嘈杂的音乐,她晃晃悠悠地挤过来,一屁股坐到邝茜旁边,浓重的酒气喷在邝茜脸上,“来,再走一个!”她不由分说地把一杯透明的液体塞进邝茜手里。
“不行了陶子,我真喝不下了。”邝茜皱眉,想把杯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