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是炫耀，也是试探。
沈慕寒顺着她的话，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烦恼：“是啊，雨雨不乖，总惹我生气。”
我抓起一个慕斯蛋糕，猛地朝他脸上砸去。
“你坏！老公坏！”
慕斯糊在沈慕寒的侧脸，奶油沾上了他的头发。
沈慕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苏清妍也愣住了，没想到我这个傻子敢动手。
我却不管，拍着手大笑：“哈哈哈，老公变成大花猫了！好玩！”
沈慕寒的拳头在桌下握紧，青筋暴起。
但他生生忍住了。
他压下火气，又换上那副宠溺的表情，抹了把脸上的奶油舔了舔。
“嗯，甜的。雨雨，不闹了，好好吃饭。”
他语气温柔，但我看到他眼里的杀意。
苏清妍立刻打圆场：“好了好了，慕寒你也是，怎么能惹雨雨生气呢。来，我帮你擦干净。”
我知道，刚才那一刻，沈慕寒是真的想杀了我。
四年了，他快忍不住了。
晚宴后，沈慕寒借口公司有事，要和苏清妍一起走。
临走前，他蹲到我面前，捏捏我的脸，声音温柔。
“雨雨，乖乖在家等我，我给你带糖果回来。”
我用力点头，口水差点甩他一脸。
他眼底的厌恶快要溢出来，却还是忍着，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冰冷的吻，然后带着苏清妍走了。
他们一走，我脸上的痴笑瞬间消失。
我走进浴室，用冷水一遍遍冲脸。
林思雨，四年了，戏该结束了。
手机响起，是秦墨轩。
“沈氏的内部资料，发到你加密邮箱了。另外，你弟弟林思博那边，有点麻烦。”
我心头一紧，立刻给林思博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林思博的声音很慌。
“姐，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玩。”
我察觉到，林思博的语气不对，我只能继续装傻。
“弟弟，打雷了我好怕，你来陪我吧。”
林思博沉默了几秒，他声音颤了颤。
“我在公司地下停车场，沈慕寒的人守着我，不让我走，姐，你别怪我，一切都是他在逼我。”
“等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迅速换上一身深灰色休闲装，脸上恢复痴傻的表情，嘴里哼着儿歌，一蹦一跳往外走。
这四年，我犯病跑出去找沈慕寒的次数不少，保镖早已习惯。
一个傻子，能有什么风浪？
我顺利离开了沈家，打车直奔林氏集团。
03
林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
我一眼就看到林思博的银色玛莎拉蒂，车旁站着两个西装男人，林思博被夹在中间，脸色惨白。
我摇摇晃晃走过去，指着那两个男人，口齿不清地喊：“坏人！打，打坏人！”
林思博看到我，急得快哭了。
“姐！你来干什么！快走啊！”
我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血牙，从地上窜起来扑向刀疤脸。
我张嘴，用尽力气，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惨叫，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来。
另一个男人来拉我。我松开嘴，抄起墙角的水管，回头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一声闷响，那个男人倒在地上，额头直流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