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麓书院最晚入学的女子。
入学那天,黑脸父亲挑着担给学院每个人都送了烧饼。
但书院每个人都觉得我家穷好欺负。
所以。
他们理所应当的让我坐最后一排,让我背锅,还经常让我跑腿。
为了让我跪地求饶,他们更过分的把我骗到了青楼。
危急时刻,国公府的世子爷傅珩救了我,并在书院放话。
“玉瑶是我罩着的人,你们欺负她就是和我国公府过不去。”
从那以后,我和傅珩熟了起来。
年关前一个月,书院放假,傅珩为了躲避家里催婚执意送我回家。
我们走了十天,还在路上,他小声感慨。
“你们家是有点远,你来书院读书挺不容易的。”
又过了五天,我带他到了一座大山前,“翻过这座山头就能看到我家了。”
傅珩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弱弱问我:“玉瑶,你、你们家不会是当土匪的吧?!”
翻过山头,我指着不远处的桃林道:“穿过那片桃林就是我家了。”
他震惊不已:“你、你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宁安郡主?”
1.
公主母亲嫌我没女子该有的娴静和温柔。
特意将我送到了颇负盛名的云麓书院。
采了一个酷暑莲子的父亲挑着担亲自送我入学。
为了让我和同窗搞好关系,给书院每个人都送了烧饼。
按父母的话来说,我来这里是学习的,理应给他们一些好处。
我很赞同,毕竟母亲常说,“身居高位者,应当谦逊有礼,忧国忧民。”
我身为郡主,体恤他们,也是一种宽宏大量。
所以,黑脸的父亲笑呵呵给学院每人都送了烧饼后,我就在暗中观察他们。
他们大多嫌弃皱眉,嘲笑我穷酸,当着我的面丢了烧饼。
我冷着脸把烧饼捡起来,送给了附近的乞丐。
院长夸我是好孩子,笑呵呵将我领到了教室。
他一走,教国学的夫子就板着脸训斥我。
“李玉瑶,这里上学的都是金枝玉叶的贵人,你得仔细着点。”
“你这一身布衣会影响他们学习,念在你初犯,你这节课就去外面站着听吧。”
我狐疑蹙眉,难道这就是公主母亲要我来京城学的娴静和温柔?
不过我这个人既来之则安之,规规矩矩罚站了一节课。
2.
等教国学的夫子离开,我才走进教室。
没曾想,就有不怀好意的墨汁朝我泼了过来。
我微微移动身子,这墨汁泼到了我身后的倒霉蛋上。
男子身量高,皮相上乘,气质风流,花花绿绿的华贵衣裳染了黑,他抄起就近书桌上的砚台重重摔在地上。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长眼?连小爷我都敢泼!”
教室内噤若寒蝉,我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倒霉蛋。
长得赏心悦目,就是戾气太重。
教弹琴的夫子威严的站在门口,板着脸道:“准备上课。”
傅珩懒洋洋回了座位,我还愣愣站在原地。
“同学,需要夫子亲自请你入座吗?”
我愣愣点头,教室顿时哄堂大笑。
我疑惑皱眉,刚才的夫子没给我安排座位,我真不知道坐哪里啊。
然而,这在教琴的夫子看来,是我顽劣不看的表现。
他和上一位夫子一样,冷声让我出去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