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春桃想办法联系张承的门生，约定在中宫的偏殿见面。傍晚时分，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走进偏殿，是张承的门生王砚。
“草民王砚，见过皇后娘娘。”王砚屈膝行礼，眼神却带着警惕。
“王公子不必多礼，”我开门见山，“我找你，是想让你转告张大人，先帝驾崩前后，有异常之事发生，我怀疑……新帝继位，并非先帝本意。”
王砚愣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娘娘的意思是？张大人也一直觉得先帝驾崩蹊跷，尤其是遗诏，上面的字迹虽像先帝的，却少了先帝常年握笔形成的‘悬针竖’，像是别人模仿的。”
“果然如此！”我心里一喜，“我还有更重要的证据——昨夜有人冒充皇帝来中宫侍寝，那人左手虎口有疤，说话带西北口音，很可能是靖王宇文烈。而新帝，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想以‘殉葬’‘软禁’的方式杀我灭口，就是怕我揭穿这件事。”
王砚的脸色变得凝重：“若是靖王参与其中，事情就复杂了。靖王手握西北兵权，若是他和新帝联手……”
“他们不是联手，”我打断他，“我觉得，他们是互相利用。新帝想借靖王的手除掉我，靖王想借新帝的位置，拿到先帝留下的东西——比如藏在凤钗里的密诏。”
王砚点点头：“娘娘说得有道理。张大人说，先帝驾崩前，曾单独召见他，说‘若有变故，可寻中宫皇后相助’，看来先帝早就留了后手。只是凤钗现在在靖王手里，我们该怎么拿回来？”
“我有个办法，”我想起春桃说的，靖王的人在中宫安插了眼线，“可以利用靖王的眼线，故意泄露消息，说我知道密诏的下落，引靖王来中宫，到时候我们就能趁机夺回凤钗。”
就在这时，偏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太监探进头来，是赵全身边的小徒弟小禄子。我刚想喊人，小禄子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才是来告密的！”
我和王砚对视一眼，让他起来说话。小禄子哆哆嗦嗦地说：“娘娘，赵全要杀您！他刚才跟陛下说，今晚就派人在您的药里下毒，说是‘皇后病逝’，这样就没人怀疑了。还有，靖王殿下今晚也会来中宫，他说要亲自问您密诏的下落。”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我盯着他，怀疑有诈。
小禄子的眼泪掉下来：“奴才的爹娘都在张大人的老家当差，赵全昨天把奴才的爹娘抓了，逼奴才监视娘娘。奴才不想做坏事，也不想爹娘出事，只能来告诉娘娘。”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我让王砚带小禄子去见张承，让张承保护好小禄子的爹娘，同时安排人手，今晚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