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林秀雅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晚晚别怕,你没有做错。」
她把目光转向我,曾经的疼爱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眼中只剩下浓浓的戒备。
「谁要是敢让我女儿一时不痛快,那我就让她一辈子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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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爸妈眼中的戒备和疏远,我没有丝毫想要辩解的欲望,只是乖巧地点头,把自己的姿态刻意放到最低。
前世我为了自证清白,想要拿回账本跟他们一一核对,却在拉扯间被江晚晚撕坏了账本,还反被她倒打一耙。
「妹妹,咱们裴家又不差你那几个小钱,你干嘛这么着急撕掉账本毁灭证据啊?」
「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要是觉得姐姐冒犯了你,你就直说,姐姐给你下跪道歉就是了。」
「毕竟我不在家这么些年,全靠你替我在爸妈的膝下承欢尽孝,于情于理我也应该给你磕个头。」
说罢她就朝我跪了下来,伏身就要磕头,结果被爸爸和妈妈给拦住了。
「晚晚你快起来,你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要这么卑躬屈膝的道歉。」
裴翊宇更是走过来狠狠一耳光抽在我的脸上:「你个喧宾夺主的东西,要不是我们裴家收留你,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垃圾堆里跟狗抢吃的呢。」
「不知所谓的玩意,一个假货还敢让我妹妹给你道歉,真是倒反天罡!」
上辈子我没及时理解他们内心的想法,只记住了江晚晚进门前妈妈跟我说过的话。
「清沅,不管你是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骨肉,你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女儿。」
「就算你姐姐回来了,我们也认你这个女儿,认你是我们的家人,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以为她这句话是真心的,没想到竟然只是一句客套话。
上一世他们不许我再插手酒会的准备,我却生怕裴家落下不好的名声,多次提点江晚晚,告诉她酒会的一些禁忌和注意事项。
江晚晚表现得从善如流,按照我的要求布置了酒会,获得了合作伙伴的一致好评,让公司顺利签下了几个大单。
可江晚晚转头就说我要挟她,污蔑我借着酒会中饱私囊,还把我曾经对她的提点都录了下来,断章取义地拿到父母面前对我进行构陷。
爸妈和哥哥不是不懂得录音的基本原理,可在江晚晚委屈的眼泪面前,他们选择了装聋作哑,事后更是在清查公司账目时说我贪污了公司账上的钱。
我被自己的家人举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我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关进了监狱。
直到江晚晚来探监,我才知道原来公司的坏账存在已久,爸爸和哥哥正好趁着江晚晚污蔑我的时机,把所有的烂账坏账都甩到了我的头上。
当天晚上,和我同监室的几个犯人趁我熟睡时,突然用被子蒙住了我的头,生生把我活活憋死。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不过是一只他们养在裴家二十多年的替罪羊。
所有人都不会让我走出监狱,因为不论是冤枉我的裴家人也好,审判我的那些人也罢,只有这些冤枉我的人最知道我有多冤。
一旦让我出去乱说,只怕他们都要遭殃。
裴家需要有人背黑锅抹平烂账,那些拿了好处审判我的人更需要我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