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报复我。”
“你到底是谁？你背后的人是谁？”
我撑着伞，黑色的伞沿下，我脸庞显得格外白皙，眼神清冷。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当初，他无数次看我那样。
“周医生，你现在有什么资格问我问题？”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讥讽，轻易地刺穿了他最后一点伪装的镇定。
周聿安的身体晃了一下。
是啊，他现在有什么资格？
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丧家之犬。
他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
“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关于我父亲的上级，那个‘刘局’。”
“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我……我需要帮助。”
他把所有姿态都放到了最低，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我愿意把我查到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求一个合作的机会。”
“为我父亲赎罪，也为我自己。”
我忽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在雨声中几乎听不见，却让周聿安浑身一僵。
“赎罪？”
我向前走了一步，伞沿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打算怎么赎？”
7
周聿安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雨水混着从额发滑落的冰冷液体，流进他的眼睛里，酸涩无比。
是啊，怎么赎？
用他仅剩的、可悲的自尊心，还是用这条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名的命？
就在他被那句话钉在原地，连呼吸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