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破碎的镜子里传来，要把我整个人都拖进去。
与此同时，那个被电网困住的无面鬼，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最后化为一滩黑水。
卫生间里的电流也消失了。
“马援！”林湘冲过来，想拉我一把。
可那股吸力太强了。
我的半个身子，都被拽进了镜子里的黑暗空间。
“出口……找到了。”我冲她喊了一句，整个人就被黑暗吞噬了。
第4章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滚筒洗衣机里，天旋地转。失重感和撕扯感同时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屁股都快裂了。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纯白色的空间。四面八方都是墙壁，没有门，没有窗。
头顶，是一块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我的信息：
玩家：马援
积分：10
评价：合格
“归墟”游戏，欢迎您的正式加入。
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空间里回荡。
“恭喜玩家马援，通过新手试炼。您有一分钟的时间，向外界发送一条不超过三十个字的信息。一分钟后，您将被传送至休息区。”
发送信息？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报警，但转念一想，怎么说？我说我被卷进了一个超自然杀人游戏？警察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
我想到了我那个破烂古玩店。妈的，我走了，下个月房租谁交？
我掏出手机，还有信号。我迅速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行字，发给了我的房东。
“铺子里的东西你随便处理，抵房租了。密码六个八。别找我，去云游了。”
发送成功。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行吧，马家最后的传人，今天就算彻底断了红尘俗念了。
一道白光闪过，我消失在原地。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青石板路，两边是飞檐斗角的仿古建筑，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鬼市当铺”、“三生客栈”、“奈何酒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线香味。
这里就是休息区？
街上零零散散地有几个人影，他们和我一样，脸上都带着几分茫然和警惕。看来都是刚通过试炼的新人。
我看到了林湘。她也看见了我，朝我走了过来。
“你没事？”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复杂。
“死不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你也出来了？”
“嗯。”她点点头，“你毁了镜子，就是毁了那个空间的节点。我直接被传送出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玩家的聚集地，可以交换情报和物资。”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着唐装，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摇着蒲扇，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他的身后，是一家茶馆，招牌上写着“忘忧茶馆”。
“两位新人，辛苦了。进来喝杯茶，去去身上的晦气？”老头说。
我和林湘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茶馆里很安静，只有三两桌客人，都在低声交谈。
老头给我们沏了两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