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心里一片冷然。好姐妹？很快，你就会知道，背叛的代价。
我利用沈太太的身份，开始不动声色地渗透。
沈聿有时会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忘在家里书房。我从不主动靠近他的书房，但当他偶尔让我帮忙去拿个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时，我会“笨手笨脚”地翻找，顺便“不小心”扫几眼摊开在桌上的文件。
一次慈善拍卖晚宴，我作为沈家代表出席。拍卖会上，我“不经意”地拍下了一幅画风大胆的新锐画家作品，理由是“颜色很衬新买的裙子”。这幅画后来挂在了家里客厅。几天后，沈聿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来访，那位以眼光犀利著称的收藏家，居然对那幅画大加赞赏，连带着对沈聿和沈家的印象又提升了几分。
沈聿当晚回来，心情很好，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外和审视：“没想到你还有这眼光。”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瞎拍的，运气好。你喜欢就好。”心里却清楚，那个画家未来几年会身价暴涨，这幅画是敲门砖，能帮我接近更多沈聿核心圈子的人。
我像一只耐心的蜘蛛，在沈家这张华丽的大网边缘，悄无声息地吐着丝，慢慢织就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那些喝下午茶时听来的八卦，那些太太们无意中透露的丈夫公司的动向，那些拍卖会上认识的人脉，都被我默默记下，串联起来。
我还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沈家老宅的管家，陈伯。他在沈家服务了三十年，沉默寡言，忠心耿耿，是沈父最信任的心腹。前世，我被赶出沈家前，曾无意中撞见陈伯偷偷将一大包东西埋在老宅后院那棵最大的银杏树下。当时没多想，现在却成了关键的突破口。
我刻意制造了几次“偶遇”，在花园里，在回廊上。我不问任何敏感问题，只是闲聊，关心他的身体，关心老宅的花草，偶尔提起我早逝的母亲，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和对亲情的渴望。陈伯的眼神，从最初的疏离戒备，渐渐有了一丝松动。
时机差不多了。
一天下午，沈聿和沈父都不在，我特意去了老宅。在后院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我静静站着，手里捧着一个朴素的小盒子。
陈伯走过来，脚步放得很轻：“少奶奶，您在这？”
我转过身，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哽咽：“陈伯……今天是我妈忌日。”我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一个旧发卡，“我想她了……以前家里也有棵大银杏树，我妈总在树下给我梳头……”
陈伯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又看看我，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长叹了一声。
“陈伯，”我抬起泪眼，带着祈求，“我知道您是沈家的老人，最可靠。我想……把我妈这点念想，埋在这棵树下，行吗？这里安静……我只想偶尔能来陪她说说话……”我的脆弱和恳求，拿捏得恰到好处。
陈伯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最终，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少奶奶重情义。您选个地方吧，我帮您。”
我选的位置，就在我记忆中他前世埋东西地点的旁边。他帮我挖了一个小坑，我把盒子放进去。看着他填土时专注的侧脸，我知道，一道缝隙打开了。